宮歐又乖乖地喝了好幾口,直接水杯裡的水見底,時小念將杯子放到一旁,目光柔和地看著他,“怎麼樣,傷口是不是很疼?”
“疼。”
宮歐變成了單字發聲君。
聞言,時小念一下子緊張起來,“是哪裡疼,我立刻去叫醫生。”
說完,時小念就要走,手腕被人從後握住,她回頭,宮歐坐在病床上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黑眸深深地盯著她,“你。”
“我?我怎麼了?”
時小念不明白地問道。
“不用醫生,你在就行了。”
宮歐盯著她道,一雙眼楮深邃地盯著她,貪婪地描繪著她的臉部輪廓,目光不轉移。
時小念看著他,心口跳了一下,他這是在撒嬌麼?
天要下紅雨了,宮大總裁也會撒嬌。
她忍不住笑了,“好,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你快躺下休息。”
“嗯。”
宮歐滿意地頜首。
時小念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讓他躺下來,宮歐卻側過身體面對著她,一雙眼灼灼地盯緊她,彷彿一個不慎她就會被他看丟一樣。
時小念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看著他,宮歐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纏住,如此依戀。
“我不走。”時小念說道,靜靜地注視著他蒼白的臉,想起在舊樓裡看到的那一床血,身體裡的某一根經又扯動起來,痛得她難以呼吸,她問道,“你和李清研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都弄得傷痕累累的。”
其實她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一身的傷,那李清研的身上也有多處傷痕。
“那女人有病,給我下藥,上來就要做我的情人。”宮歐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裡帶著一抹恨意,“她也配?”
時小念知道他心裡不爽,於是笑著緩解他的鬱悶,“是我男人長得太如花似玉了吧,怎麼那麼多女人想著強上你呢。當初的唐藝是這樣,後來的莫娜是這樣,現在的李清研又是這樣。”
宮歐躺在床上瞪向她,冷哼一聲,“可我強上過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
聊不下去了。
時小念鬱悶地收回自己的手,又被宮尤拉了回去,她沒再抽回來,只道,“看來李清研對你動情真是已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些簡單粗暴的女人,當初唐藝和莫娜還是知道要慢慢來,她卻是直接就想和你上床。”
“沒有上床!”
宮歐的聲音一下子尖銳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只是說李清研這人真是太奇怪了,難道她以為她的床技好到強上你一次,你就對她念念不忘了?”這思路也是夠奇葩的。
“能不能不提這兩個字?”
宮歐的臉都綠了,強上強上強上,他是個男人!說有女人想要強上他很好聽麼?很好聽麼?
“我奇怪而已。”時小念說道,拿起一旁的毛巾替他擦了擦臉,嘴上道,“李清研本來還想裝暈逃跑……”
“她跑了?”
宮歐的眉頭一下子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