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破開空間壁壘之時,嶽羽已是心內一片刻骨冰涼。
而便在他踏出十方之門的那一霎那,恰是望見端木寒,身周燃起起了熊熊烈焰,整個身軀,正在迅速消逝。只有這紅焰之後,那雙依舊明亮的眸子,正帶著無盡哀傷的望著自己。“是寒兒一十”
嶽羽只覺胸中,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腦袋裡是一片空白。自己午趕萬趕,還是晚來了一步麼?下一刻,便已望見淚悲回,一爪插入到端木寒的胸腹內,帶出那困金黃血液。
就彷彿是腦內的某個緊閉的閘門,徹底的崩壞。無盡的殺念,如遠古兇獸般,從已經崩潰的閘門內咆哮而出。胸內更有一股暴虐到了極致的戾氣,在胸膛中四處衝撞,宛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刀,把他胸內割得傷口無數,鮮血淋漓。雙拳猛地一握,溢散開來的法力,引得四周天地,一陣陣空間震
嶽羽再一次,憶起了前世之時,也同樣是在他眼前,也同樣是無能為力,那個與戰雪相似到了極點的女孩,便在他眼拼死去。
一一哪怕是明知端木寒在廣陵~”仍有分身存在。可當望見端木寒眼裡的濃濃哀意,還有淚悲回那一擊時。嶽羽卻仍舊是暴怒到,差點失去了所有理智。更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已絡失去了,對自己而言最聖要的某種東西。
目光移向了端木寒之旁,那個正神情複雜,將手中黃金血液強行凍結的身影。嶽羽眼角立時爆裂,一絲絲鮮血,從傷口處滲透而出,滲入到他的眼內。使得這一刻嶽羽眼內的世界,都蒙上一層濃濃血色。“你這孽畜!”
極度的哀傷,極致的暴怒,這一霎那,終於找到一個宣洩口。嶽羽捧手之間,便已是握住了龍雀扇,猛地三百餘枚大五行滅絕神針打出,帶著元神之內的‘霆,字苻纂,所產生的七彩雷光,如暴雨般激射而出。又把那通天龍激印高高祭起,向前轟然砸去!
這一刻的他,已是全然無思無想,腦內只有一個意念。那就是用盡自己所有能用的手段,將此地參與逼迫端木寒自絕之人,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而就在這出手的霎那,嶽羽的腦內,又宛如一條冰河流淌。成百上千次血戰所養就的戰鬥本能,使得他此刻內心深處,恢復到極致的冷靜。
神念四下展開,他對這些對手的實力,只片刻便已是清晰瞭然。兩個五劫散仙,兩個十五階妖帝。還有兩名大乘,兩位妖王一一
那銀鍾猛然罩下,攔在了淚悲回身前,卻被大五行滅絕神針,頃刻間洞穿數百孔洞,打成粉碎。餘下的兩百氽道五色光針餘勢未盡,繼續穿透,被一層驟然凝成的冰壁攔下。隨著一聲聲轟然炸響,淚悲四拋飛數十丈外。那胸口出,赫然是多出了幾道血淋淋的創口。
緊接著是那通天龍激印,在天空中化作萬丈方圓,牢牢遮掩了一整片天地,如一座巨山般,以泰山壓頂之勢,重重壓下。
淚悲回眼裡透出了一絲驚慌,匆忙間噴吐出一刻雪白色的妖丹,又化出了天地法相,現出了蛹蛟之軀,才暫時托住了那巨大印璽。
嶽羽再一揮扇,又是三百枚十二重的大五行滅絕神針刷齒■0心裡這一刻是無盡快意,那滔天恨火似乎亦稍稍降溫,他只想要這淚悲回快點死掉,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下一刻,又是一面淡金色的菱盾從空降下。隨之傳來的,是一聲中年人的冷哼:“在我等面前,你還敢殺人不成?”
那大五行滅絕神針擊在即盾上,仍舊是瞬間洞穿。這時又有無數紫紅色藤蔓,拔地而起,阻擋著這些五色光針。被勢如破竹橫掃而過,直至最後,這幾百枚大五行滅絕神針,才被幾十道橫空而來,帶著龐大妖力氣息的浩大刀芒,衝潰抵消。
而就在片刻時間,旁邊幾人同時出手,或出法寶,或以神通,將那通天龍菇《印,牢牢托起。那淚悲回忙一個閃身,從這巨大印璽之下脫身而出。
嶽羽猛地抬頭,看向了上空,就好似是捕殺獵物時被打擾的兇獸,眼裡的怒火,幾乎要噴吐而出。
那天空之上,正有四人,無不都是面帶冷笑,眼神森寒。身周的氣息,既與天地相合,又隱隱壓制著這一方天地。而那四股龐大魂念,此刻也如山如嶽般重壓而下。
嶽羽的視線,卻注目向左側那人。方才最先阻攔他的那面菱盾,正走出於此人之手。“你該死!”目內透出了一抹戾色,一股犀利之極,似欲毀天滅地般的意念,也沖天而起,瞬間便刺破了這神魂壓制,嶽羽微一彈指,十二面玄元聚靈陣旗便已佈於身周,與九策玄昊籤,再次布就那大五行聚靈弭法大陣。而下一刻,嶽羽手中的龍雀扇,已經是再次匯聚一陣強烈的五色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