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吉米跟錢伯斯兩人在滿意茶樓碰面了。
錢伯斯並不是第一次來到滿意茶樓,去年他有一次來到紐約,就在滿意茶樓喝過茶,只不過當時吉米不在,他一個人在這裡喝的。
現在滿意茶樓的生意不錯,不管是不是飯點都有不少人,不過二樓拐角靠窗的位置是吉米的專屬位置,並不對外開放,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都沒有人。
看著二樓上了三四桌客人,錢伯斯非常感慨地說道,“你的茶樓甚至能夠盈利。”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斷言,這家茶樓根本不能盈利,而且在他看來,吉米開這間茶樓的目的也不是盈利。只是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茶樓竟然已經能夠盈利了。
吉米笑著說道,“最近客人是太多了點,我準備把價格再提一提,特別是二樓的坐位費,之前提價還是太保守了,曼哈頓的人民實在是有錢。”
錢伯斯開玩笑道,“要是再漲價的話,下次我過來都消費不起了。”
吉米哈哈一笑,“只要你想喝茶,滿意茶樓隨時對你敞開大門,你說來紐約出差,正事已經辦完了麼?”
“已經辦完了。”錢伯斯笑著回應。
事實上,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錢伯斯來紐約根本就沒有其他事情,就是專門來找吉米談華為的事情的。
兩人都知道,但是都心照不宣。
吉米笑呵呵地說道,“既然事情辦完了,那就好好在我這裡喝點茶,今年的新綠還沒上來,我讓人沏了點紅茶。不過今天傍晚我還有其他事情,不能陪你吃飯了,你要是不急的話,可以自己留在這裡吃,我讓後廚給你安排。”
錢伯斯擺擺手,“吃飯的事情就不用麻煩了,我五六點鐘的時候就要回去。其實關於華為的事情,我後來認真想了一下,也沒有那麼嚴重,雙方還是有商量餘地的。”
吉米說不能陪錢伯斯吃飯了,言外之意就是讓他有事快說不要繞彎子了,大家時間都寶貴,錢伯斯當然明白,所以就開門見山,說起華為了。
聽到錢伯斯這話,吉米點點頭,說道,“你能這樣想,當然是好事,訴訟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損耗,我們沒有必要把精力消耗在這件事情上面。華為那邊最近為了應訴,也是忙得焦頭爛額,一遍一遍地模擬跟論證。倒是也算是沒有白費功夫,論證的結果對他們還是有利的,而且華為最近要跟3com合作,這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清楚。不過就算最後華為能夠勝訴,對他們來說也未必是好事情,所以我認為啊,能和解的事情就儘量和解。”
其實關於訴訟這件事情,於東跟吉米兩個之間有不同意見。
吉米主張以和為貴,能不打官司就不打官司,以後說不定還能跟思科有合作的機會。但是於東認為,思科現在已經把華為當成戰略對手,想要和解難度很高,最後思科提出的和解條件華為這邊如果接受不了,肯定還是要打官司的。
現在他們的計劃就是讓吉米先來跟思科談和解的事情,如果不成,就只能應訴了。
其實吉米跟於東之所以出現意見分歧,是因為於東經歷過華為跟思科打官司而吉米沒有。
因為經歷過,所以於東知道,在這場官司中,雖然過程中華為非常艱苦,但是最終結果還是對他們有利的,思科的訴求不但沒有達成,反而經此一役讓華為在歐美名聲大噪。
但是吉米沒有經歷過,所以在吉米看來,這場官司華為的風險還是比較大的。
吉米信奉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有什麼風險能規避儘量規避。
……
吉米跟錢伯斯的交流還是有效果的,錢伯斯決定將起訴華為這件事情先放一放,趁著這個機會,雙方還談了幾個小合作。
到這個時候,吉米認為自己的策略已經成功了,華為的危機也已經解除了。
……
於東從鵬城回去之後,就去了上滬,因為在鵬城耽誤了幾天,他只能把上滬的行程縮減成原來的一半。
在原定的計劃裡面,於東要在上滬待六天,其中四天要走親戚,還有兩天要參加上滬新聞辦公室跟科委攢的一個活動。
現在因為鵬城的事情,他只能把走親戚的時間壓縮成兩天,參加活動的時間縮減成一天。
走了兩天的親戚就像是打完了一場大仗,雖然累的不行,但於東還是要去參加活動。
其實這個活動就是為於東組織的,最開始是上滬科委這邊先跟於東聯絡的,希望能夠在於東的家鄉組織一場科教類活動讓於東來參加,但是於東一直沒有時間,就沒應下來。
後來上滬新聞辦公室也發出邀請,而新聞辦公室這邊其實是想要幫上滬的幾家高校牽線,畢竟金陵的大學沾了深空公司不少光,讓上滬的各大高校看的非常眼饞。
於東畢竟是土生土長的上滬人,這種邀約他也不好一直往外推,所以就趁著今年回家走親戚的空檔把活動給參加了。
這次新聞辦公室跟科委一起組織的活動主題是走進高科技學科,除了辦公室、科委、教委的人,還有各大高校的專家學者。
活動還沒開始的時候,新聞辦公室主任徐新給於東挨個介紹了今天來參加活動的人,介紹到最後,他特別隆重地介紹了一個叫陳進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