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十幾個作家共同的籤售會,但是餘樺還是更受讀者偏愛一些,所有作家的攤位,就他面前的讀者隊伍最長。
深空年會活動開辦的第一天,於東早上去場館看了一會兒便回了自己在大樓的辦公室,繼續忙著自己的新書。
傍晚時分,餘樺雙手扶腰走進了於東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之後,他往沙發上一坐,隨後朝於東吩咐道:“員外,去給我倒杯水,渴死了。”
於東抬眼看了看餘樺,隨後又低下頭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喝茶還是和白開水?”
餘樺想了想,說:“白水吧。”
“嗯,在你的左手邊有一個飲水機。”
餘樺轉頭看了眼牆角的飲水機,扯了扯嘴角,“你就不能動動手,給我倒一杯?我今天可是為你工作了一整天,早上八點我就出攤了,到現在才收攤,中間除了吃了個蛋炒飯,就沒停過。”
“為我工作啊。”於東嗤笑一聲,“你的書每賣出去一本,你本人賺的錢比公司還要多,到底是誰給誰打工啊?我聽說,餘量還給了你出場費,有多少我也沒問,應該不菲吧。”
說起出場費,餘樺嘿嘿一笑,自己站了起來,跑去倒水。
“餘量就是太客氣了,我都跟他說我籤售不要什麼出場費,他硬要塞給我,盛情難卻,盛情難卻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餘樺又問:“要不要我給你倒一杯?”
於東忍不住笑道:“看來有錢不僅僅能讓鬼推磨,還能讓你餘樺給倒水。”
“不喝拉倒。”餘樺又舒舒服服地坐回了沙發上,“今天這強度太大了,現場人真多,吵得我腦袋嗡嗡響,我感覺都有點耳鳴了。”
於東寫完一段,然後將筆放下,笑著問道:“老畢他們幾個呢,還沒結束?”
“食堂吃飯去了,幾個餓死鬼投胎。我現在壓根吃不下去飯,就想好好地躺一會。”餘樺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又感慨道,“還是你於員外知道享福,自己公司的活動,自己愣是不上。你今天要是在的話,絕對能夠分擔大部分火力,我們也能輕鬆一些。”
於東撇撇嘴,“你要是有新書寫,你也可以不上。”
說起新書,餘樺訕訕一笑,“又不是沒寫東西,不是剛寫了幾篇隨筆麼?”
於東沒說話,對於餘樺的懶惰,他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雖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但餘樺確實是太懶了,他平時惦記著都是菜園裡面的黃瓜什麼時候長大,酒窖裡面的酒什麼時候到年份,米蘭什麼時候打國際……
於東之前時常還催催他,現在壓根就不管他了,只是偶爾出言揶揄兩句。
不過今天餘樺確實挺賣力的,雖然結束的遲,但是強度不小,這一天估計簽了的書也過萬了。
於東揉了揉手腕站起身來,轉身朝落地窗外看去。
才六點多,但是天已經基本上黑完了,低頭從落地窗往外看,首先入眼的就是燈火通明的主題大樓。
雖然已經到了晚上,作家籤售會活動也結束了,但是還能看到陸續有遊客在往主題大樓裡面走。
主題大樓平時營業到晚上八點半,不過這段時間因為臨近深空年會所以公司調整了營業時間,延遲到了晚上十一點。
在主題大樓的南邊,有一棟跟主題大樓差不多高,面積稍小一點的樓,是新開放的深空音樂館。
明天深空音樂館的活動就要開始,現在音樂館的門口還有不少工作人員在忙著佈置舞臺。
看了一會兒忙碌的工作人員們,於東轉過頭對餘樺說:“後面幾天你就輕鬆多了。”
餘樺放下水杯,也走到於東的身邊,看到樓下深空音樂館那邊的畫面,笑道:“你這裡視野真不錯啊,俯視角度,一覽無餘,明天我就來你這裡看節目了。”
“館外的露天節目較少,主要的活動還是會安排在館內,那些活動從我這裡可看不到。”
“嘖嘖,深空音樂館可真不小,不過你們公司這一年來音樂發展的確實不錯,我一個不怎麼關注流行音樂的都知道最近最火是周杰侖。他很多歌我也聽了,乍一聽挺怪的,聽多了要順耳一些。哦,也不是所有歌都怪,《星月戀歌》裡面的那首《屋頂》就不怪。”
一說起《星月戀歌》,餘樺拍了拍腦袋,他感覺腦殼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