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啊,賢弟!”
畢飛雨用力地拍了拍於東肩膀,“為了為兄,你付出了太多啊。”
張先坐在另一側,原本正在專心看錶演,忽然聽到畢飛雨的話,笑著問道:“原來真是專門設計的麼?我還以為是巧合。老於你這次確實付出不少,咱們戲劇系會記住的。”
於東懶得理他們。
他正盯著花車上的程硯秋看,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程硯秋拉小提琴——其實除了鋼琴之外,他也沒見過程硯秋彈奏其他樂器。
還有上次在琴房彈的那首曲子,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程硯秋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連衣裙,長髮披肩,與往常不同,今天的她顯得很典雅。她通常不會穿這樣的衣服,還記得重生回來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時候她穿了一條破洞牛仔褲,上身一件格子襯衫。
戲創92的方陣走了很久,因為花車上一堆人要演奏,所以不能太快,怕影響到他們。
全程八九十米的距離,走了有三分多鐘,直到整首曲子演奏結束,下一個方陣才出來。主要是戲創92的陣仗太大,要是跟得近,非常吃虧。
跟在他們後面,很容易被誤認為是隨行人員。
主席臺上的老師們紛紛鼓著掌,吳常新扭頭看向畢飛雨:“飛雨,這次表現不錯啊。”
畢飛雨謙虛道,“都靠音樂系的同事鼎力相助,說起來也慚愧,我們戲創的方陣卻沒展現我們的專業特色。”
吳常新笑著擺手:“戲創在這方面本來就吃虧,不能太苛求。再說開幕式也沒說一定要表現專業特色,主要還是為了把學生們動員起來,把效果呈現出來,熱熱鬧鬧的就好。此外,能請到外援,也算是本事。”
“再接再厲。”
吳常新回過頭去後,蔡靜民又轉過頭來:“畢老師啊,這次你可是把我們音樂學院半壁江山都拉過去了。”
“感謝,感謝。”畢飛雨連聲道謝。
蔡靜民笑道:“這是好事,以後要是有其他活動也可以叫上些我們系的老師和學生。”
“一定,一定。”
……
等到開幕式結束之後,於畢飛雨去跟音樂學院的老師們致謝,於東也跟著去了。
於東將程硯秋拉到一邊:“落落同志,保密工作做得挺到位啊,我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畢老師讓保密的,他說要給你個驚喜。”
“是挺驚喜。”於東從程硯秋手裡接過小提琴,試著拉了兩下,聲音難聽到他自己都受不了,“你不是主修鋼琴,輔修笛子和大提琴麼?怎麼還會小提琴?”
“我會的樂器那可多了,不過大部分都是業餘水平。”
“小提琴也是業餘水平?”
“比業餘稍微好點。”
這話挺得瑟的,於東剛想損她兩句,曲愛國他們幾個帶著妝走了過來,笑著跟於東邀功:“東哥,剛才表演還不錯吧。”
於東白了他們幾個一眼,指著不遠處的畢飛雨說:“嗯,不錯,特別是畢老師,非常喜歡你們的作品,還說要當面感謝你們,你們去找他聊聊吧。”
曲愛國他們不明所以,就算是非常喜歡,那又為什麼要感謝呢?
但他們還是去了。
等他們走後,程硯秋往於東面前靠了靠,“我有事跟你說。”
她有些忸怩,還用手抓著於東的衣角。於東笑道:“落落同志,這不是你風格吧?”
“我爸媽想請你去家裡做客。”
“就這事?”
“嗯,就這事。”程硯秋點點頭,隨後又說:“不對,什麼叫就這事?你真一點都不緊張麼?”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具體是哪天,我提前買點禮物帶過去。你爸喜歡喝酒,這事好辦,我去買兩瓶好酒就行。至於你媽媽,這不是入秋了麼,去幫阿姨買條絲巾,再買一些營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