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湊一船該死的人不容易,了塵舉目四望之後,就很是奇怪為什麼自己也會在這條船上。。。
“哎!”了塵嘆了一口氣,甩掉了這份奇怪的念頭。神識四下掃過海面,便遠遠地發現了十來條正向著這裡滿帆而來。
“福生無量天尊!卻跟你們船首說,不想死,就把底倉的貨物扔掉,船太沉了跑不掉的,我先回去休息了”了塵搖了搖頭,對著不遠處的一名水手,很是突然說道。緊接著便自顧自地回去了自己的船艙。
水手顯然什麼都不知道,倒是一旁的島津義嘉臉色猛地一變,滿是驚疑不定地看了眼了塵,立刻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武士刀上,好像隨時都要拔刀的樣子。
了塵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問道:“太乙無量天尊!殿下要拔刀麼?”
這一刻連島津義嘉都不知道了塵到底知道什麼了,從一開始,了塵就給島津義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而且氣息更雲狐大尊是那麼像。
“敢問道長跟雲狐尊者什麼關係?”島津義嘉終究還是放開了武士刀上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關係!”了塵答道,隨後看都不看島津義嘉一眼,自顧自地走進了船艙。
了塵的確跟雲狐尊者沒關係,了塵認識的只有一隻調皮的小狐狸——雲狐子。就雲狐子那點道行,如何敢稱尊?了塵當然不認識。
“八嘎!”島津義嘉身後的武士看著了塵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立刻憤憤不平地碼了一句。真卻被衝上前去教訓了塵,讓他知道一下武士的“尊嚴”。卻不妨被島津義嘉狠狠一瞪,立刻縮了回去。
了塵走進船艙還沒到一個小時,貨船桅杆上的瞭望手便大叫了起來,船上的響起了警報的鐘聲,一批水手跟船客紛紛湧上了甲板。
這一刻,無論是誰的臉色都相當的難看,一個個臉色煞白地看著遠處隱隱約約地船帆,乞求著神靈,希望那十多艘船千萬不要衝著他們來的。
只是隨著十餘艘海船漸漸追趕了上來,甲板上的人群一陣騷動,所有人的心也越來越沉,越來越沉。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海盜船的樣子越來越清晰,卻始終沒有亮出旗幟,經常跑海的船首還有水手們哪兒還不知道這十多艘海盜船就是衝自己來的,不亮出旗號分明就是沒有打算留活口的意思。
要知道這個也講一個盜亦有道的,做海盜也有做海盜的規矩。一般來說海盜遇到商船,很少有趕盡殺絕的。一般都只要貨物不要人命的,講究這些的還會給商人留下一半的貨物,不會讓海商們血本無歸,畢竟海盜跟海商從來都是水和魚的關係,殺戮太狠,海商便會絕跡。或者改走別的航線,到時候海盜們搶誰去?
而不掛旗幟,就是赤裸裸地財也要,命也要了。
“八嘎牙路!”島津義嘉一臉鐵青。顯然也知道如今大事不妙了。海盜有備而來,自己這趟任務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當即拔除了刀子走到船首面前問道:“杜桑,現在怎麼辦?能擺脫他們嗎?”
“殿下,難!對方顯然是空載而來的,船上沒貨,自然輕便,我們的船吃水太深,跑不掉了”船老大一臉灰白朝島津義嘉躬了躬腰之後才搖了搖頭道:“要甩掉他們,只有把貨扔掉,空船跑得快,等到天黑,我們就沒事了。”
“八嘎,不能扔!”島津義嘉想都不沒想就否決道。為了這幾尊火炮,島津家花了多大的力氣還有錢財才弄到。要是全都扔了,自己回去還不是得剖腹謝罪啊?
“可等他們追上來,我們一樣跑不掉!”船老大顯然心中焦急了,幾十年風風雨雨地海上來去,豈會不知道那幫海盜有多兇殘?
“船首大哥,把船艙裡的貨物扔一些吧,不然馬上就咬被那群天殺的趕上來了,落到他們手裡,我們一個都活不了,全都得餵魚啊?不能要錢不要命啊!”隨著海盜船越來越近,船上的人也越來越不安,畢竟大家同坐一條船,船翻了誰也沒得跑,於是紛紛對著船首請求道。。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要是晚了,大家就全完了啊!”沒有人是傻子,這船載得重,誰都看得出來。要想活命自然只有讓船輕起來,這樣才有一絲跑掉的機會啊!
島津義嘉咬著牙沒有說話,對著船客水手們的請求充耳不聞,裝著一副沒聽見的樣子,一臉陰沉地看著遠處的海盜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如今的日本大亂未艾,真是群雄逐鹿之時,薩摩番要買“國崩”,可能破壞的敵人太多了,多到島津義嘉都確定不了誰才是幕後黑手。但自己這趟任務砸了,卻是肯定的。
“杜桑,你自己為你的家人考慮考慮!”島津義嘉黑著臉吐出了一句日文之後,立刻帶著手下返回了船艙,至於要如何擺脫後面的海盜,那是船首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島津義嘉絕不會放棄自己的任務的。
“你不能走!”島津義嘉剛剛邁動腳步準備回去船艙的時候,立刻就被人攔住了。正是那幾個成功噁心了了塵一把的小商人。
“你是最大的東主,你不肯讓船首大哥扔貨,船就跑不掉,要是海盜追上來,大家都得死在海盜手裡,你不能為了你自己,害得大家一起跟著陪葬啊!”為首的商人當即大聲說道。引得周圍一片相應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