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
持續飛行。
漫長的飛行中，顧青山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光怪陸離的景象太多了，令人眼花繚亂。
有一次，前方突然冒出來一個燃著火焰的野獸頭顱。
那野獸身上散發著顧青山前所未見的兇厲氣勢。
它盯著顧青山，直到最後雙方快撞上，才不情願的讓開了路。
顧青山可以確定，它一開始是準備撲上來的。
——真不知道那個名為“小蝶”的真魔，究竟用了什麼法子，使這些虛空亂流中的強大怪物為之退避。
漫長的飛行，一直持續。
戰神操作介面上，驟然冒出一行螢火小字。
“你已經遠離了世界之墓。”
“你已經遠離了零星世界。”
“你正處在表層世界的第6343234層。”
“你的時間流得到了整合與統一。”
“從現在開始，你所消耗的時間，在任何一處空間之中是一樣的。”
顧青山問道：“也即是說，我在這裡度過一個小時，現實世界也過去了一個小時，對嗎？”
“正是如此。”
“世界之墓指的是什麼？”顧青山追問道。
“你口中的現實世界。”
“為什麼如此稱呼？”
系統恢復了沉默，不再搭理顧青山。
顧青山只好作罷。
他繼續朝著未知的世界飛行。
時間變得漫長。
有時候，黑暗的宇宙包圍了他。
但在飛行一段時間之後，顧青山就會感覺到自己撞破了什麼東西。
這時宇宙消失，顧青山也會進入一片新的空間。
虛空亂流會再次出現。
或者出現的並不是虛空亂流，是另一片黑暗宇宙。
這種變化是無序的、混亂的、不可預測的。
每當這個時候，顧青山就知道自己又進入了另一層世界。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青山被一片虛無擋住。
這片虛無是如此堅實，顧青山無法像之前那樣突破它。
顧青山在黑暗的虛無之中靜靜懸浮。
他頭頂上的那張卷軸消失。
另一張卷軸飛出來，凌空展開。
——這張卷軸上畫著一個指南針。
指南針瘋狂轉圈，最終指向某個傾斜向上的方位。
方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