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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聽到司童思的回答不覺得差異，好看但沒有血色的臉上露出一抹饒有欣慰的笑容：“無論我是人是鬼，你都不怕，不是嗎？”
司童思直勾勾的盯著男人墓碑上的名字，眼神有些迷茫：“曹第……”
這個被喚作‘曹第’的男人抬首朝著司童思看著，眼神無比怪異。
“如果……你是鬼的話，你應該能看到我的女兒吧……如果你看到了，麻煩你告訴她一聲，我……對不起她，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活的比任何人都好，讓她不要害怕，在那裡……不會有人再能夠傷害她了。”司童思站起身子，視線沒有看男人，搖搖晃晃的、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
男人皺著眉頭，他對這女人的故事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只是單純喜歡她眼底的東西。
他說，他在也沒有看到第二個人有這樣的眼神。第一個人，是他自己。只有經歷無比絕望，才能有的眼神，他只從自己眼神裡看到過，這個女人，是第二個。
男人出神的這一會兒，司童思慢慢的朝著他靠近過來。
男人下意識的後退，他知道，在絕望頂端的人，不止行為會怪異，甚至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
“你幹什麼！”男人穩住腳步，怒視著佔到自己面前的司童思，似乎是用自己的氣勢嚇到這個女人。
他的一句冷言是能夠嚇跑其他女人，可是嚇不跑早已沒有害怕這種情緒的司童思。
男人的襯衫褶皺著厲害，前面甚至還帶著一些血跡，但是不難透過襯衫看出來，這狼狽的衣服下包裹著健碩的身材。
一般，他不會讓人近身。可這女人靠近，他倒是出手阻撓。
這女人看著他的襯衫，眼眶更紅了。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塊潔淨的手帕，顫顫巍巍的替他擦拭著衣服。
男人愣住，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靠近自己，什麼都不說是為了這個。
司童思一下一下擦著，再也哭不出來的眼眶還是有眼淚。
擦拭的力道越重，她的眼淚掉的越狠。
“我聽說……人死的時候穿的衣服不乾淨，到下面會被其他小鬼欺負……我女兒死的時候就是渾身血漬……我怕她被人欺負，如果……如果你能看到她，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每年，我都會給你燒紙……”司童思無力心痛的如此說著。
男人緊皺著眉頭，眼底的憤怒如果能成火，恐怕司童思早已不在了。
他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竟然有人要給他每年燒紙？
男人猛的抓住了司童思的人，無比確信的告訴她：“聽好，我不叫曹第，我叫曹應。”
“曹應……”司童思抬起眸子看著她，眸子轉動了兩下，失魂落魄：“你不是鬼……”
“呵，當……”曹應冷笑，抓著女人的手不由得多用了幾分力道。
他什麼都沒做，司童思忽然雙眼一閉，整個人虛弱的朝著曹應倒去。
曹應下意識的扶住她，本想直接丟下。但這會兒，四面八分已經有保鏢衝了進來。
“少東，你沒事吧！”帶頭的一個三十多歲中年男人立即衝過來，關心的看著曹應問。
曹應眼底閃過一抹琢磨不透點頭：“沒事。”
“那麼危險的境地，我們都以為你會出事……沒想到，你竟然逃過了一劫！”帶頭的男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忽然冒出如此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