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敢。”
“你們不敢?我看你們做的挺好的,什麼事情都會管,什麼事情都要問。便是連朕親人之事,你們也打算管制?朕覺得,朕給你們的臉面太多了,以至於你們都成了二皮臉了。”
沈長安語氣冰冷。
眾人聞言,恍然。
果然皇上是為這事兒生氣呢啊。
“皇上,臣等不敢,臣等只是擔心皇上。還請皇上恕罪。”白安言急忙道歉:“皇上,靜太后的後事辦的妥當了,之後還請皇上您來做主。”
白安言依舊卑躬屈膝的。
不過也依舊覺得,沈長安這個人怕不是瘋了吧!
靜太妃以前和他的關係也算不得好,甚至他因為顧重月的關係,還直接的徹底與對方決裂了。
現在怎麼著就又做起了孝子了呢?
這事兒他想不通,可也知道不能問。
皇上一看對這事兒就是不容許拒絕的,甚至提了都要生氣。
也就那群蠢貨敢在這事兒上挑釁皇權。
“嗯,你們去處理吧,之前擬定的就行,你們都退下吧。”沈長安此時已經是想通了。
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他並未欠了誰的。
父皇也好,母后也罷,父皇一心恨不得他死,母后盼著他能做皇帝,他做到了,也為她洗刷了冤屈。
靜母妃可憐,可……她可憐,他又如何呢?
那些年她喜怒無常時,他又何嘗不是一樣?她被母后帶走了心愛的兒子,之後也不是沒恨他,若非是這份恨意,又怎麼會想害阿月?
大臣們散了之後,顧重月和沈長安也回去休息下了。
因為皇帝放下,所以之後的事情都有條不紊,沒有和之前一樣不準提,不准問。德德
大臣們也都鬆了口氣。
轉眼的日子便也這麼過去了。
再提靜太后的人也少了。
這天。
天明氣清,顧重月正坐在貴妃椅上看皮影,見外面雲奴歡喜的進來,便有些奇怪:“怎的這麼高興?”
“娘娘,奴婢聽聞,後天一早公子就班師回朝了。到時候,您便能見到兄長了。”
“這事兒啊……”
顧重月笑的狹促:“你是在為本宮開心呢,還是在為自己開心呢?”
“娘娘您說什麼呢……”
“陳家的小公子啊,你不是看好了陳家的小公子嗎?本宮還親自為你說的,他如今在本宮兄長的手下做事,本宮的兄長回來了,他難道還能不回來?
這回來了,自然是要見面相親的。
雲奴可是想嫁人了?”
顧重月半開玩笑的問她。
這話惹得雲奴臉通紅:“娘娘,奴婢沒有。”
“是嗎?”顧重月側頭。
雲奴覺得,這事兒算是說不清楚了。
“娘娘,皇上吩咐下來,說是明天開始城中掛紅,要為顧公子慶賀。”雲奴趕緊換了話題,免得再將事情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娘娘什麼都好,就是太狹促了。
“嗯?他這樣……是不是太過重視了一些?這般的話,怕是有不少人要因此嫉妒起兄長來了吧。”顧重月嘆氣。
“這是天大的好事,皇上對顧家的好,都是因為喜歡娘娘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