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移動它作甚?”柴宗訓說到:“趕緊弄些乾淨的水,衝一衝之後注射入灰鼠體內,看看有無好轉。”
井水濾了數次,滴入琉璃碗內,以棉籤輕輕擦拭,終於將這一小塊痕跡融入水中。
顯微鏡下觀察,新菌仍有活性,但水中雜質也非常多。
事不宜遲,韓保升趕緊取注射器吸入,隨後注射入灰鼠體內。
其他琉璃碗中幹了的痰液,也被加水後注入灰鼠體內。
柴宗訓將其中一些繼續加痰液進去,看看會不會得到更多的新菌。
過了一個晚上,那些注射入新菌的灰鼠看上去要好得多,柴宗訓下令每日注射一針,觀察灰鼠變化。
有了聽診器,韓保升已能準確的判斷痰火病的發展程度,經過幾日注射,有幾隻灰鼠竟然痊癒。
那些加了痰液的琉璃碗內,痰液繼續幹涸,新菌也越來越多。
不過這新菌比較嬌嫩,倘四個時辰不繼續加痰液,新菌便會死去。
一切的一切都證明,新菌對結核菌有效。
時間緊,任務急,既然有效,就該臨床試試。
要徵集痰火病人樣本並不難,這本來就是個絕症,倘因此而治好了病,那是萬幸,若是治不好,也是正常的。
為了方便比對,韓保升一次徵集了四個病人開始注射。
第一個注射的名叫方禮兵,也許是名字相剋,年紀輕輕便得了痰火病,已到了咯血階段。
灰鼠畢竟比人輕得太多,為了匹配體重,須得加量。
有柴宗訓在,掛水這種事情自是應運而生。
方禮兵躺在床上,看著韓保升將針管扎入靜脈。
固定好針管之後,韓保升問到:“如何?”
方禮兵找了找感覺:“與平常一樣。”說罷又是咳嗽不停。
一群人圍在旁邊,有看著針瓶的,有觀察方禮兵臉色的,倒弄得他有些不自在。
“放心,”韓保升寬慰到:“此藥已在多隻灰鼠身上試過,對痰火病有奇效。”
“沒事的,”方禮兵說到:“韓大夫,我本就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就算治不好,我也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