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草們”的目光又轉向範偉傑,這場對峙將從很大程度上表明紫夫人和白參謀兩邊的勝敗,所以“牆頭草們”都極為關心,在殘酷的海神教中,站錯隊,可能就意味著死亡。
範偉傑看都不看衣櫃裡的那兩具屍體,好像衣櫃裡面就是一團空氣一般,說道:“就算你說的,那你怎麼證明這兩具屍體是紫夫人叫人殺的,我看很有可能就是你們自己動的手,然後栽贓嫁禍給紫夫人。”
“笑話。”洪胖子嗤之以鼻,“我們都是相處多年的朋友和同事,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對他動手,偏偏你們一來就出事了。”
範偉傑繼續反駁道:“你也知道我們是才來不久,我們甚至連每個人都沒有認識完,這人是誰,做什麼的,什麼職位我們都不清楚,為什麼會殺他呢。”
洪胖子說道:“我們自從回來以後,就一直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待著,什麼都沒有幹,怎麼可能去殺他。”
“你們在地下基地裡面經營了那麼久,總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方法進行交流,想殺誰豈不是很簡單。”
“牆頭草們”看過來看過去,心裡好生糾結,兩邊說的都有道理,也都有嫌疑,誰都不能徹底壓倒對方,一時間,就連這些看慣了風雨的“牆頭草們”都不知道該跟著誰。
誰都說不過誰,只好把決定權交給各自的老大。
一行人把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帶回了控制大廳,放在控制大廳中間。
瘦男和女人可能到死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可以佔據控制大廳的最中間,接受所有人的注視。
紫夫人看著兩具屍體,面沉如水,而白參謀看著這兩具屍體,則是滿臉笑意,雖然死去的瘦男是他的狗,但瘦男的死能夠讓他恢復自由,白參謀心裡對瘦男倒是有了幾分高看。
白參謀環顧四周,又看了看紫夫人,首先開口說道:“紫夫人,這一句,是你輸了。”
紫夫人依舊盯著那兩具屍體,沒有說話。
站在紫夫人身後的範偉傑和陸寧都面露努色,特別是陸寧,他非常清楚這次紫夫人的失利,會給之後的局勢帶來多大的麻煩。
白參謀看紫夫人一直不說話,仰頭大笑三聲,站起身來,再一次環視四周,不過這一次,每一個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底下了頭。
只有兩個意外,範偉傑滿眼怒火的盯著白參謀,似乎想撲上來把他撕碎,不過白參謀絲毫不在乎,一介匹夫而已,沒有紫夫人的大旗護著,分分鐘就能被他玩死。
另一個沒有低下頭的人都是讓白參謀有些意外,是陸寧。
陸寧看著白參謀的眼睛,眼裡波瀾不驚。
白參謀突然說道:“陸寧,我給你一個機會,走到我的身後,我會給你別人給不了的東西。”
陸寧紋絲不動,只是抿起嘴角,輕聲說道:“謝謝白參謀的好意,不過我只是個小人物,恐怕跟不上白參謀平步青雲的步伐。”
洪胖子插嘴道:“姓陸的,別給臉不要臉,白大人親自邀請你,這是多麼難得的機遇,跟在那個死婆娘後面有什麼好的,快快過來,以後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麼美女都有。”
陸寧輕輕搖搖頭,這次沒有再說什麼。
洪胖子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去給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來上一拳,卻被白參謀按住了肩膀,好似無意的說道:“既然人各有志,那我就不強求了,不過紫夫人那麼瘦,可不一定能護得住你啊。”
陸寧微微一笑,假裝沒有聽出白參謀話語裡的威脅之意。
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按在了陸寧的肩膀上,陸寧回頭一看,正是範偉傑。
範偉傑看著這個剛剛認識不久的小傢伙,眼裡滿是欣賞的神色。
在海神教裡,忠心這東西是最難能可貴的東西,在這個完全由利益組成的龐大組織內部,利益遠比忠心重要。
但也正因為如此,如何培養一幫忠心不二的屬下,是每個立志走向海神教最高層的人必須面對的難題。
範偉傑很高興能有人和他一起,堅定不移的站在紫夫人身邊,女為悅己者容,而士為知己者死。
白參謀沒有和陸寧做過多的糾纏,見陸寧拒絕了自己的招攬,白參謀也沒有動怒,反正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去修理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子。
白參謀剛走到控制大廳門口,就在即將踏出大門的最後一步,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慢著,有件事還想請白參謀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