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胡作非為,激起了民憤,一紙奏章遞上去,觸怒龍顏。皇權之下,皆為瓦狗。這才是人間的法則。
許仙又對眾人拱了拱手,將趙全名請進堂中。最後瞥了一眼人群中的張德安,心中道:“天作孽,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張德安,你好自為之吧!”
忙了一整天,待到晚間的時候,許仙回到後院,忽然聽見撲扇翅膀,一看那隻金雕從天空落下,腳上也抓了個錦盒,卻比許仙那個還要大的多。
許仙連忙上前,取下錦盒。心道:難怪一直到晚上才回來,也只有鷹才能抓著這麼重的東西飛這麼遠吧!
錦盒之中除了書信之外,竟然還有一件長袍,摺疊的整整齊齊放在盒低。開啟書信一看,卻是雲嫣親手縫製的。許仙輕撫著薄薄的衣衫,彷彿看到了雲嫣縫衣時的情形。心中一陣感慨,不禁詩興大發,準確的說是“抄”姓大發。
但想來想去,卻唯有“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還比較接近一些,只得搖搖頭,收了詩興,把長袍從錦盒拿出來,想要試一試。
穿在身上,卻又發現,為什麼一隻袖子長,一隻袖子短呢?而且渾身緊繃繃,稍一用力,只聽“刺啦”一聲,腰間就裂開了個大口子。
“額……”
許仙不禁苦笑,指望那懶女人會做出完美作品,似乎是自己期待過高了。摸摸下巴,她應該對我的身材很瞭解才是啊!展開書信一看,其中卻有一句“特奉上薄衫一件,妾身技藝薄淺,夫君或以為不然,卻為嫣兒刺心瀝血所做,望勿棄之。”
許仙不禁大為感動。
※※※※※※※※※※※“小姐,這樣寫好嗎?你不是隻刺破了幾次手指嗎?”青鸞皺著眉頭聽雲嫣念她的大作。
“你沒聽過十指連心嗎?”雲嫣理所當然的道。
“要不再改改吧!”青鸞為遠在蘇州的某男擔心。
“哎呀,該睡覺了。”雲嫣轉移話題,心道:縫衣服都快累死老孃了。
“小姐!!”青鸞惱怒。
“呼呼。”某女不負責任的裝睡中。
不明真相的許仙,“感動啊!”
※※※※※※※※※※※許仙穿著歪歪扭扭的長袍認真寫了回信,上有“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之句。
來叫許仙吃飯的小青,看到許仙的樣子,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你穿的那是什麼東西啊?”
“寂寞。”
白素貞見了也忍不住抿嘴一笑,道:“吃完飯,我給你改改吧!”
飯後,小青捧著針線籮坐在一邊,許仙見她將散落而下的烏絲的撩到耳後,在就著燭臺撩動針線,一點點把雲嫣的“心血”修改過來,燭光下勾勒出的溫柔側影,讓許仙和小青都有些看的痴了。
回眸一笑,此生難忘。
許仙又忍不住詩興大發了一次,當然,又被堵在了“慈母手中線”上,那也是相當寂寞的一件事。
而後的幾曰,漕幫又大宴四方,請了蘇州的三教九流,擺了上百桌的宴席,慶賀趙才子死裡逃生,要唱足了三天大戲,算得上蘇州城坊間的一件大事。
口耳相傳之間,都知城中出了個名醫,活死人,醫白骨,專治不孕不育。特別是許仙不施一針一藥,就將趙才子救了回來,更是增加了傳奇色彩。都說趙才子的魂魄已經飄到了地府,許仙硬給招了回來。
有識之士聽了,自然是付之一笑,老百姓可是迷信的很,傳來傳去快成許仙跟鬼差大戰三百回合了。只是,這次老百姓是對的。這一點只有趙才子明白,他倒是講義氣的很,真的沒跟任何人說此中的原委,但有人不屑於市井傳言,他定要上前,極暢快的說一句:“你懂個屁啊!”
許仙在蘇州義診多曰,百草堂本來也有了些口碑,經此一渲染,頓時火熱起來。
而在不知不覺間,許仙也將診金藥費提高到了市價的四倍,算得上以富濟貧。但許仙醫病一向是實事求是,該開怎樣的藥就開怎樣的藥,絕不會有意增添一些名貴的藥物或者拖延病人的病情來謀取私利。
而且對那些家境一般的病人,也是儘量開一些便宜的藥物,雖然藥效會差一點,但也只是多花些時間,卻能省不少錢。
士紳之中,多為精明之輩,細細計算了一下,發現在許仙這裡醫治比在蘇州其他的藥鋪貴不但不了幾個錢,有時反而還要省錢,而且包治包好。
因為真用藥物治不好的時候,許仙就用水靈之力和太陽之力作弊,也不費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