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看春宮圖的時候想著她?
!!
顧蓉瞪他,卻又好奇,忍了一會,沒忍住,湊近了些,道,“什麼時候?有沒有……”
語氣滿滿的都是掩飾不住的惡劣,欲言又止的很是時候。
她心裡是真的很好奇,謝意看這種書,會幹什麼?
顧蓉竟隱隱有些期待他的回答,畢竟人非聖賢……
謝意隨手翻了兩頁,丟到一旁。
“說嘛,說說看……”
謝意攬過她,兩個人一齊倒在墊子上,顧蓉翻了個身,趴在他胸口,雙眼亮晶晶,期待的看著他,顯然在等他的回答。
平日裡不苟言笑的謝意,挑挑眉都有人害怕的謝意,招搖囂扈的謝意……顧蓉真的要被這好奇心給淹沒了。
“你還記不記得,花園宴會的時候。”
花園宴會?
“西北因為疫情和談那一次?”
謝意閉著眼,恩了一聲,“那夜送你回府的時候,你鬧了許久,你許是沒什麼印象了,你酒品不太好。”
顧蓉倒是零碎還記得一點,“然後呢?”
“想不起來了?”
顧蓉搖頭,想起他閉著眼看不見,道,“想不起來了,後來只知道嘴很疼。”
當然疼,因為你叫了不該叫的名字!
謝意眼底依舊有不想讓她看見的情緒波瀾。
那一夜,對他而言,太過難熬,於心也於情,嫉妒與情潮洶湧翻騰,夜不能眠。
他自覺多年寡慾,當是柳下惠才是,可她無知無畏的摟著他,他居然也任由她四處點火,欺負她罪酒無覺,肆意的與她交扣親吻,在她身上落下痕跡,滿腔情誼,有不甘、有怨恨、又有些慶幸。
不甘她心底有了別人,怨恨她幾年來無所蹤跡,又慶幸她兜兜轉轉,站到了他面前。
謝意唇角微勾,“疼了,自然也就能記住了。”
顧蓉託著腮,“那後來呢?”
後來?
謝意睜開眼,猛然將她翻身壓下,兩手撐靠兩側,顧蓉烏黑的髮絲在墊子上散成一幅畫,“後來回府,徹夜難眠,腦子裡總是想著你,想著你的唇齒、你的氣息、還有喘息,想到渾身發疼,慾望如潮水一般遏制不住,我便想著去藏書閣呆一呆,想讓聖賢書把我砸醒,你猜怎麼著?”
顧蓉聽得一陣頭皮發麻,有些磕絆,也被他眼裡燃燒的情慾嚇得了,這可是白天啊,許是他神色太炙熱,像熔岩一樣滾燙,顧蓉告訴自己,別再問了,再問下去,或許……或許……
“……怎麼著?”
“結果滿樓書籍,我偏偏挑了這一本沒看過的。”他的氣息灼熱撩人,噴灑在臉上,目光極為嚇人,像是急欲出籠的野獸,在做著最後的掙扎,然後忍無可忍,哐當破籠而出,“我當時就坐在這墊子上,寒冬月夜,一個人,在慾海裡苦苦掙扎,我忍不住去回想,在你房裡的時候,你迷亂的神色,你硬要我抱的樣子……腦中稍許清醒,瞥到書中所畫,蓉兒你知道嗎,我當時就想像現在這樣,把你錮在懷裡,讓你又羞又澀,又大膽的看著我,就像現在這樣……”
謝意撕開她的衣裙,真的是用撕的,撕拉幾聲,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她,謝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他並沒有顧蓉想的那麼好!
他對她有無窮無盡的欲,無時無刻的念,可是又怕嚇著她,嚇跑她,所以以往的每時每刻,都在忍耐,都在掩藏。
可那一夜,她神色苦楚,眼睫顫抖,她說,“丁修焱……”
三個字,他如遭雷擊。
他只能停了下來,他將她安撫好哄睡著,回了家,在這裡,想著她,想象她未著片縷會是如何,想到控制不住依舊在想,引火自焚的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