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笑道,“事出緊急,來不及只會你們,這一回是我的錯。”
藥膏均勻的被塗抹吸收,秋意幫她把衣服穿好,邊穿邊道,“小姐這一回是為什麼去西元?現在北元可是滿城風雨。”
顧蓉皺眉,“滿城風雨?”
“你與世子訂親第二日就消失了,大家都在說你要悔婚,不敢明著拒絕,便偷偷溜走,想讓世子知難而退。”
顧蓉覺得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
秋意道,“小姐定然不是這樣的人,可關鍵是世子怕是真的傷了心了,那日來西元的路上,春豐和我說”
咚咚咚!
屋內被敲響,秋意話被打斷,春豐有些焦急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小姐不好了,赤羽和新來接手的官員起爭執了。”
顧蓉站起身,穿好衣裳,開啟門,屋外春豐面帶急色,見到她,三人邊走邊道,“不知怎麼回事,一群人正在那鬥毆,已經有好幾個人受傷了,劉桑和方旭根本攔不住,據說是新來的官員出言汙穢,赤羽不服,回了幾句嘴,雙方就這樣動起手來。”
顧蓉幾人來時路上頗為曲折,因為大戰在即,沿途道路被封,路上又遇到流民搶食,本是一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三天,天黑才到康城,到了落宿的地方,洗去一身風塵,春豐去找夏迎二人,卻萬萬沒想到,帶回來這麼一個訊息。
剛到城門口,只見城下兩隊人馬正打得不可開交,路上行人不少,有百姓躲得遠遠的正在偷看。
劉桑和方旭見到她,疾步過來,“姑娘”
“怎麼回事?你們也不管管?”
方旭實在氣不過,道,“都是血性男兒,怎麼忍得下這口氣,這康城若是容不下我們兄弟,我們自有去處,何必要遭受白眼。”
高臺遠處,正有中年男人站離人群中心,想來就是這群官兵的頭了。
事情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真要遭人詬病了。
顧蓉道,“劉桑,讓他們停手。”
劉桑上前兩步,中氣十足喝道,“赤羽的都給我停手!”
這一吼實在夠大聲,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聽到了,赤羽的人果然聽了手,慢慢朝一邊靠攏,有人上了頭,見到赤羽停手,想也不想提刀就砍去。
然而還沒捱到人,只聽得當的一聲,人刀齊齊摔在地上,那官兵大惱,立時呼啦啦一群官兵圍住了春豐。
春豐冷冷環視掃去,道,“我家小姐讓你們停手,聽不懂人話?”
官兵呸了一聲,“你家小姐算什麼東”
啪!
又是一聲響,那官兵驚惶捂著右臉,面部扭曲,呸的一聲,吐口一口血來,血中還混著一顆牙齒。
原來春豐聽他要口出不遜,竟賞了他一耳光,他目光不善,渾身都是殺氣,震得幾個官兵不敢動作,“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