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知道,餘擇言不會在這茶中下毒的。
自己進這世子府是好多人看見的,如若他堂堂上元國丞相死在長寧府中,上元與餘朝必有爭執,他餘擇言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可他還是非常謹慎,由此看得出真的是十分惜命。
“周大人有些客氣了,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餘擇言問的很直白,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周釗倒是愣了一愣。
自己倒是真還沒編好個理由呢。
他便脫口而出:“沒事,就是想來看看你。”
餘擇言冷了冷臉,內心罵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您看完了就快些回去吧,我怕給周大人傳染上傷風。”餘擇言依舊將話說的很直白,話裡話外的含義都是驅客之意。
他都想一拉被子將自己蒙死在被窩裡了。
周釗也不急,仍是慢慢的喝著茶。
直到他喝完那一壺茶,才緩緩起身。
“世子殿下好生休息,我就先不打擾了。”
周釗躬身行禮,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了。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餘擇言百思不得其解。
他難不成就是單純來看望自己的?
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誰能信他安的什麼好心。
定是有什麼事情,定是有什麼事情…
他有些坐不住腳。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同時,顧念卻靜下心來刻苦提升自己的內力。
杜若清的死,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就是在這個世界,命掌握在兩種人手中。
一是武功高強能保命的自己,二是武功高強能取你命的別人。
無論是昨天夜裡的爭吵也好,餘擇言的行事不軌也罷,都在警醒著她靠別人都不如靠自己。
用完午飯回到屋裡後,趁著院子中沒人的安靜,她又仔仔細細的將那古籍認真翻看了一遍。
能確定的一點就是,這個東西一天附著在她的體內,就有一天不能使用。
餘擇言想用他來汲取人的意念,完全得等這珠子從她體內取後。
可偏生這古籍上最沒記載的,就是將這攝魂珠取出的方法。
其實那夜的通宵,顧念是看進去了些許的。
她也知道,這個攝魂珠在人的體內寄生是相輔相成的。
顧名思義,宿主好,它就好。
宿主亡,它便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