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與封小乙各自向後一翻身,又穩穩地落在地上站人那一擊,看似凌厲,其實出的力道都不甚巨大,畢竟他們這是比武切磋,又不是生死相搏。所以兩人也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好!柳先生的武藝,兄弟佩服!”封小乙站定身形,抱拳向柳一條施了一禮,雖然比武的結果是他與柳一條打了個平分秋色,但是他自己心裡清楚,若是雙方都擊實了,柳一條的那一拳,卻是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呵呵,封統領客氣了,”柳一條抱拳還禮,道:“封統的那一腳可是讓柳某心有慼慼啊。若是擊實,兄弟哪還會有命在。若是實戰,兄弟怕是早已輸了。”
柳一條接過小索遞上來的毛巾,抹了下臉上的細微汗水,微笑著給封小乙全了一下臉面。
“封頭兒!封頭兒!”聽了柳一條的話,又是王大成帶頭兒,開始給封小乙叫好。
這裡是左侍衛軍駐地,封小乙是統領,所以沒有人願意看到,他不能敗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雖然王大成已明顯看出,封小乙並不是柳一條的對手。
“行了!行了!你們這幫小崽子,熱鬧看完了,都給老子滾回屋裡去!”封小乙覺得自己的臉有些臊得慌,提腿便把他的這幫手下全都給踢到了各自的屋裡。
“讓柳先生見笑了。”待人走淨,封小乙不好意思地衝柳一條拱拱手,道:“剛才多謝先生,在這麼多弟兄面前,給兄弟留了一張臉面。”
“封統領這是哪裡話,”柳一條上前熱情地握住封小乙地雙手,拉著他走進屋裡,道:“剛才柳某所言。可句句都是實話,封統領的武藝確實不在柳某之下,真要是生死之搏,誰輸誰贏也都未可知,所以封統領就莫再介懷了。”
“柳先生就莫要再往兄弟臉上貼金了,”封小乙抬**在椅子上坐下,他本就是灑脫之人,片刻之間間,神色便已恢復了常態,笑道:“論武藝。兄弟與那賀蘭賢弟只在伯仲之間,柳先生能勝得過賀蘭賢弟,那武藝自然也會在小弟之上。輸給先生兄弟並不覺丟人。”
“不過,小弟觀先生的招式,似並沒有固定的套路,攻防之間,全憑自身的反應。和對手的招式。給人以無從破解之感,甚為高明,不知先生師承何處?”
柳一條輕笑了笑,道:“這都是祖上傳下來的一些小玩藝,當不得封統領如此大讚。倒是封統領,拳法深然,拳勁剛猛,且攻防有度。這拳法。可是由翼國公他老人家親傳?”
“柳先生慧眼。小弟在義父跟前學藝十五年,拳腳功夫也只有這路霸虎拳還勉強入得了義父的法眼。真是給他老人家丟人了。”提起秦瓊,封小乙地臉上滿是欽佩。
這也難怪,就是柳一條,對這個未來的門神大人也是欽佩萬分。當年隋未唐初之時,瓦崗寨有名的五虎上將,一雙雙鐧,砸倒了多少英雄好漢。就連李世民見到他,不也得親切地叫一聲‘秦恩公’或是‘老哥哥’?
“柳先生,柳先生!雉奴來看你了!”一個稚嫩的聲間從外面傳來,接著小雉奴便推門而入。在他的後面,還牽著一個年歲比他還要小上一些的小女孩兒。
封小乙見此,忙起身給小雉奴和那個小女孩兒行禮,道:“小臣封小乙,見過晉王殿下,見過晉陽公主。”
呃,竟是一位公主?
柳一條又瞄了那小女孩兒一眼,小鼻子,大眼睛,小嘴巴,圓臉旁,很像是一個漂亮的小娃娃。而且看她躲在小雉奴的身後,一臉怯怯的模樣,像極了柳小惠見到生人時,躲在他或是柳賀氏懷裡時的樣子。
“小民柳一條,見過晉王殿下,見過晉陽公主。”柳一條也彎身向他們行了一禮,然後熱情地招待道:“兩位小殿下快請到裡面坐。”
“嗯,柳先生有禮了,封統領有禮了。”小雉奴衝他們二人點點頭,便拉著晉陽公主進了柳一條地這間小屋。在方桌前的正位坐下,小雉奴揮手向柳一條與封小乙說道:“柳先生與封統領也都坐吧。”
“不了,小臣一會還有公務,不能在此久呆,怕是不能多陪兩位殿下了。小臣先告退了。”封小乙不喜小孩兒,尤其是皇家的小孩兒,有譜又難纏,見柳一條這兒一下來了兩個,頭頓時就大了,心生退意,便以公務為藉口,退了出來。
見封小乙識趣地退走,小雉奴心裡高興,待封小乙出了門兒,他便起身拉著柳一條,
柳先生快請坐,這裡只有咱們三個,不必拘禮。”
待柳一條坐定,他又拉著晉陽公主來給柳一條介紹,道:“柳先生,這是雉奴的妹妹,叫兕子,今年剛過四歲,平常也是沒有人玩兒,所以雉奴便把她給帶來了,以後咱們一起玩兒好不好?”
“柳先生好!兕子這裡有禮了。”小兕子彎身給柳一條見了一禮,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柳一條,感覺這個柳先生應該是個好人,因為他的那個棒子老虎雞的遊戲很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