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神大人說了,這件事他已經有了些眉目,說是先送咱們去南蠻安頓,之後他會給咱們一個交待。
英淑,你放心,捕神大人在幫咱們找那個壞蛋呢,抓住了他,就洗清咱們冤屈了!”
劉英淑還是流淚,她摸著黃尚文的臉頰,動情地說道:
“相公,你已經是衙門的大人了,有那麼好的前途,如今卻都被奴家毀了,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老黃家。
紅姐說的對,寧可男大一春,不教女大一辰。有很多人都在背地裡說,說奴家壞了老黃家風水。
我。。是我太貪心,捨不得相公你。。”
她抹了抹淚水,又道:
“要是我早些離去,你便不用經歷這些苦楚,也不用離家萬里。
都是我,都是我!”
她痛苦的敲打著自己的頭,眼淚模糊了臉龐。
黃尚文只是地狠狠抱著她,輕聲地安慰著。
他剛剛年滿十八,幾天之前還只是個孩子,一直是劉英淑在身後照顧著他,扶持著他。
他生性跳脫,頑皮而狡黠,一直率性地過著快樂的人生。
而忽然天降大禍,他在血與火的煎熬中迅速從一個男孩成長為了男人。
失去之後,才明白了家的意義,才真正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那是他的童年,他的少年,他的青春,他的避風港灣。
他的一切一切,都有這個女人的身影,都是他曾經大聲而囂張地喊著,老子名叫黃騎英,那個名字背後藏著的深深眷戀。
所以他緊緊將英淑摟著,輕聲安慰:
“不要怕,不要怕,英淑,我還在,家就在,只要你還在,咱們家就一定在!”
劉英淑死死抓著他的衣袂,終於大聲在他懷裡哭了出來。
霍元龍依舊緊張地駕奴著馬車,苟四海和李文博分坐在車廂的兩個角落。
苟四海抹了一把眼淚,甕聲甕氣道:
“弟妹,別擔心,憑咱們兄弟幾個,到了南蠻,也能混得風生水起的。
更不要說,你家相公還是個武學天才,這幾天坐牢,閒得無聊,咱們的功夫已經全都教給老四了,將來好好練,保不齊就是一個化境高手。
到時候打那個大司禁,就跟鹿王他老人家一樣,打人就像打小雞。”
說到這個,李文博也湊上來道:
“說起來,乘風訣四十八字口訣,你背熟了沒有?”
黃尚文就一挺胸膛:
“必須的呀,一字不差,背了十遍都一字不差,老二哥師你放心,全記住了,不光乘風訣,大哥的渾天拳,三哥的明王體,口訣我全部都記住了。”
他明白兩位哥哥的意思,是要給大家轉移一下注意力,有個光明前途的期盼,才不會這樣痛苦。
所以他很自豪道:
“現在只要將我扔到一個懸崖山洞,藏個十年八年,出來就是天下無敵的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