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在奴隸市場站了兩天都沒賣出去,所以特魯斯認為這是上天給他的饋贈,是實現他夢想的奠基石,是通向財富之路的大門鑰匙,是無價之寶。
這樣的無價之寶,即便叫價一萬德拉克姆,他也要買下。
一個大膽的計劃,很快便制定出來,特魯斯要利用這位高貴的可賀敦,實現一個宏偉的目標。
寬衣解帶,某物露出,千金公主眼神一暗,湊了上去,接下來的動作能讓對方很舒服,可對她來說,卻屈辱至極,每一次都會觸發陣陣噁心。
噩夢,每晚都在做,不,是不分白天黑夜都在做,何時才能醒來?不知道。
今日,千金公主騙了自己的侄兒宇文溫,去年那一場大戰,她雖然僥倖從亂軍之中逃脫,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流離失所,並未如先前所說的那般輕鬆。
兵敗如山倒,突厥各部兵馬亂成一團,千金公主的衛隊也被打散,靠著殘餘護衛的保護,她才有驚無險脫離戰場,躲開波斯軍隊的追擊,向著東方行進。
逃回草原的旅程剛開始沒多久便結束,她那人數寥寥的隊伍被一夥馬賊襲擊,雖然跳河僥倖逃生,但噩夢只是開始,一個面容姣好卻無依無靠的女人,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裡註定命運多蹇。
她很快便被人捕獲淪為女奴,僥倖從蹂躪中活下來,最後被對方帶到泰西封奴隸市場出售,光著身子站在臺上,等待客人選購,毫無尊嚴,沒有希望。
那日,英俊的他走上臺來,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瀏覽她的身體,而是脫下披風將她裹住,問了價格後直接付錢,用馬車載她出城,安置在一個漂亮的莊園裡。
他會說突厥語,但沒有追問她的來歷,只是自我介紹名叫特魯斯,微笑著說不要害怕,說莊園就是她溫暖的家,那笑容是如此的燦爛,讓她因為厄運連連而變得冰冷的心溫暖起來。
他請來醫生為她治傷、調理身體,又安排有侍女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一段時間後,她的氣色恢復如初,正打算表明身份,請求這位謙謙君子送她回國之際,噩夢再度降臨。
他在飲食裡下了藥,不知不覺中她已經上癮,藥癮發作時全身如同被無數針扎一般難受,為了能吃上一口藥緩解疼痛,她放棄了做人的尊嚴。
他撕下了溫柔的面紗,變得冰冷無情,用藥來威逼她,逼她說出了所有的秘密,然後成為她無法反抗的主人。
身體和心靈上的折磨,讓千金公主成為特魯斯的寵物狗,說什麼就做什麼,不敢反抗,不敢遲疑,即便是用嘴幫對方做那種事情,完事後雖然覺得噁心也不敢吐,只能強顏歡笑吞嚥下去。
即便是在這裡,見到了手握重兵的侄兒宇文溫,她也沒有勇氣說出真相,而是按照特魯斯的要求,演了一場戲,而這樣的日子,還會繼續下去。
噩夢,永遠都不會醒,千金公主無數次想到要自殺,可一想起孤零零的弟弟,她就下不了決心。
宇文乾鏗,是故趙王宇文招留在世間唯一的血脈,是千金公主的親弟弟,是她的無價之寶,孤零零一人在鄴城,沒有人真心實意噓寒問暖,沒有人真正關心。
這些事情只有她才能做到,所以她不能死,所以再屈辱也要活下去,哪怕活得像條狗。
“怎麼了,可賀敦?”
特魯斯看著發愣的千金公主,笑容變得陰冷,如刀的目光刺得千金公主一個哆嗦跌坐地上,但又立刻爬上前,張開嘴便要開始‘服務’。
敲門聲起,打斷了特魯斯的好興致,他趕緊起身整理衣物,而千金公主亦是如此,這樣的場面,可不能讓外人看見。
片刻後,傳舍舍令在門外稟報,特魯斯聽得對方說西陽王在外候見女郎,不由得眉頭緊鎖:“他又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