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番目睹之下,安德烈-舍普琴科這一位黑天學社曾經的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終於也生出了幾許心慌意亂的感
一個月前,王越在擂臺上擊敗了林賽菲羅,他不怕。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劍術更可怕
一個月後,王越單身一人悍然殺光了軍方的刺客,他也不怕。因為有些東西連軍方自己都不知道,有關於影子殺手的事情,除了親身經歷的王越之外,但凡見到過影子殺手的人都已經死光了,所以事後訊息傳出來,他也只當是王越的運氣好,提前得到了安妮的接應。
但現在,眼看著功夫並不比自己差的範尼斯特就這麼被王越一拳打飛,安德烈-舍普琴科卻是真的怕了。三十天前,他還自信可以面對王越一戰而勝,三十天後,將心比心,他現在卻連出手挑戰的勇氣都大大的打了一個折扣。
功夫這東西,不論是徒手還是用劍,差一分就是天地,而且簽了生死狀後的搏殺,也絕不是擂臺挑戰,那是一上場,就要分出生死來的。範尼斯特的實戰能力很強,經驗比他還豐富,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面對王越的時候,雖然悍不畏死,卻仍舊是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來。
實戰不是請客吃飯,一上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雖然年輕的一代,血氣方剛,都自命不凡,也喜歡透過挑戰高手來證明自己的實力,可是這種挑戰卻都是要建立在功夫相差不多的前提上的。
尤其是像安德烈-舍普琴科這樣年輕的劍術高手,即便是要挑戰對手,肯定也要事先調查好一切的,不然萬一一腳踢到了鐵板,那可是真的會死人的。
就如同王越這樣的人,心狠手辣,平常和他交手,如果不是特殊的情況下他都絕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的。更何況是現在,雙方已經簽了生死狀,擺明了是要各自拿命來賭的。
所以,這時候的安德烈-舍普琴科,他心裡受到的震撼,想想也是可見一斑了。
而同一時間,就在安德烈心神暗暗不寧的時候,已經受了他的指使,對王越暗中展開圍堵的那四個各流派的年輕高手,也都心慌意亂的湊到了一起,結成了一個防禦的圈子。
他們畢竟是靠的太近了,範尼斯特這一敗,王越再要出手,首當其衝就是他們幾個,而且這時候他們想退也都晚了,因為王越的眼睛已經把他們全都鎖定了。
“可惜,你們的心現在已經都亂了。範尼斯特的失敗讓你們開始不自主的懷疑起自己來,不然,你們四個聯起手來,倒也不是不能和我好好的打一場。”
王越站在原地,腳下原先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果然是紋絲未動。只是說話間,語氣裡多了幾分可惜之意。
如果說王越在這一次出手之前,星環流,飛鷹流,颶風門和極北極真派的這四個年輕高手,還自恃不凡,有心要聯起手來和王越爭一爭高下的話,那現在眼見王越一個照面就打得範尼斯特口噴鮮血,生死不知後,幾個人唯一剩下的心思就是一心一意想要怎麼在王越手下活下來了。
或者於脆就當看不見他們,轉而卻找安德烈-舍普琴科那些真正的冤家對頭。
而他們心裡這種強烈到了極點的思想反差,就好像王越前一刻還是人,大家還能平等相待一下,可下一刻就已經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一樣,那自然就只能是有多遠就跑多遠了。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害怕。雖然已經簽了生死協議,你們肯定都是要死的,但死在我手裡總比死在別人手裡要快一些的。就像是你們的那個同伴一樣,他要不死在我手裡,日後肯定也是要做炮灰的。“
王越的目光在面前這三男一女四個年輕人的臉上依次掠過,神情淡然,明明是說著人家的生死性命,可言語間的口氣卻像是和朋友在一起聊天一樣。聲音安靜祥和,顯然也是根本沒有放過這幾個人的意思。
這四個人和他之間雖然連認識都不認識,雙方都是第一次見面,但既然他們的門派和軍方交好,又讓他們參與到了這件事情了,那不管無辜不無辜,王越當然也都沒有輕易放過他們的道理。
換句話說,這些人其實也是來殺他的。如果不是他的功夫夠高,那反過來,他們在幫助軍方的同時,想當然的也肯定不會對王越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所以,這時候,當王越這一句話說完的時候,對面那四個人的神態似乎也變得平靜了不少,或者是已經想開了,或者他們在驚慌之後,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
總之,他們四個人湊在一起的同時,也在慢慢的向後退著。
十幾米外就是軍情局的三位教官,他們相信只要自己再靠近一些,等到自己一方的人趕過來,王越對他們的威脅就會降低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