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銀庫,就是皇帝的私庫不假,但是各種支出林林種種的,使得內務府這邊也是入不敷出,銀錢緊得很。
“修園子那邊,你去問問董總管,若是他沒有其他意見,就按照你說的辦。至於所需的金子,總共需要多少兩,銀庫裡有多少,中間還差多少,都勞煩你做個清單給我。”曹顒稍加思量,說道。
董長海應了應聲,出去尋在董殿邦去了。
曹顒坐在書案後,摸了摸下巴,已經琢磨宮裡有沒有其他藏金的地方。
皇帝是不是也有私房?
要不然的話,皇帝做得可太窘迫。
目前各地發現的幾處金庫,最後出來的金子,都是收歸內庫的,數量怎麼會這麼少?
想到此處,曹顒越發覺得皇宮裡指定還有金庫,只是外頭人不曉得罷了。要不然的話,連皇燕京缺金子,那王府那邊的金子也說不好。
這樣一來,先前想要應付雅爾江阿的生意,就是實行不了了。想著雅爾江阿還興致勃勃得德等著自己出主意,要是沒有應付的,還真叫人為難。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就在曹顒想著金子問題時,就聽有人笑著說道:“這是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本王來了,也不曉得。”
曹顒抬頭一看,不是雅爾江阿是哪個?
他忙起身,從書案後出來,上前兩步,道:“王爺……”
雅爾江阿穿著常服,看著心情甚好,大踏步進了屋子,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道:“今兒天不錯,本王就來瞧瞧你。之前本王跟你說的,有眉目沒有。你也用些心,本王不願太催你,你也給本王點面子。”
曹顒這邊,將之前跟四阿哥與十三阿哥提過的廣州銀換金計劃,仔細說了一遍。
聽說廣州那邊金子能換十三、四兩銀子,雅爾江阿不由眼睛發亮,衝曹顒伸了伸大拇指,道:“不愧是善財童子。那二十萬兩銀子,若在京城換金子,能換兩萬兩,到了廣州,就算按照十三兩算。一趟下來,就是六萬的利潤。刨除去各種拋費,也能剩下五萬兩銀子,夠宗人府使一陣子了。”
曹顒想起內庫無金之事,道:“王爺,金子多有儲財之用,世面流通的少。想要湊齊兩萬兩,怕也不容易。”
雅爾江阿挑了挑眉,道:“這有什麼為難的,不是還有錢莊麼?就從錢莊那邊換,按照金成色不同,許是還能多換些金子。”
打著朝廷的牌子,確實換金子的好主意。
但是曹顒這邊,雖也為內務府缺金子之事發愁,但是卻不能學著雅爾江阿去打劫錢莊。
京城裡的錢莊,誰家沒有背景。
雅爾江阿位高爵顯,能在京城肆無忌憚,曹顒的身份,可隨意不起來……*方家衚衕,簡王府外宅。
看著炕上睡得正香的嬰兒,楊子墨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可憐見地,這就失了親孃,長大了連點念想都沒有。”
韓江氏坐在她對面,看著那剛出生半曰的嬰兒,臉上也多了幾分好奇之色。
她今兒是應楊子墨之請,過來探望他的,沒想到剛好雅爾江阿送孩子過來。
韓江氏原是要告辭避開的,卻是楊子墨給硬留了下來。因怕她不自在,楊子墨還將雅爾江阿“趕”了出去,只剩下“姊妹”兩個說話。
“下次來,記得帶蕙兒過來。好不容易有了個外甥女,卻只見了一遭。”楊子墨說道。
韓江氏點頭應了,眼睛還望著炕上的七格格……*曹家,東府,內院。
兆佳氏看著手中的嫁妝單子,還有一匣裝得滿滿當當的首飾匣子,頗為滿意。除了一處房山的莊子,還有城裡的兩處鋪子。
之前,做買賣的幾千兩本錢,雖不能說是血本無歸,但是也虧了不少。裡裡外外,加上耽擱的房租銀子,使得兆佳氏肉疼。
如今,兆佳氏已經沒有做買賣的念頭,想著的是租出去收銀子。
之前的兩個餑餑鋪子,她尋思著,是不是也該使人收拾收拾,都停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