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不方、圓不圓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曹顒心裡還琢磨著,恒生已經上前,抱住曹顒的大腿,使勁地摟住不撒手,小臉貼在曹顒的腿上,嘴角下裂,要哭不哭的模樣。
這孩子,曹顒很少見恒生主動撒嬌,心裡納罕不已。
天佑見狀,也跟弟弟似的,湊到曹顒身邊,倒是沒有抱他的大腿,而且伸手攥了曹顒的袖子。
“也會成為木牌牌”曹顒心裡還琢磨那個“也”字,就聽天佑道:“父親大人,左成、左住的父親就變成了木牌牌了。”
原來說的是這個,田氏院子上房供奉的寧春靈位。
曹顒伸手摸了摸天佑他們兩個的腦袋瓜,道:“放心,每個人的父親都是不同。我變成不了木牌兒。”
天佑與恒生半信半疑,帶著幾分困惑,仰著小臉看著曹顒。
曹顒看著兒子們,想起自己小時候,三四歲的好像沒艹心“生死”之事,實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孩子們解釋生死的話題。
“就算是變成了木牌兒,也是左成左莊的父親。你們過去,不可太淘氣,使得惹人生氣。”曹顒想起田氏,低頭吩咐道。
兩個孩子見父親訓話,起身應答。
這提起生死之事,曹顒沒有擔心自己,卻是不放心曹寅與莊先生兩個。
看著婆子帶著兩個孩子去安置,曹顒才打葵院裡出來。
卻是北風漸起,天上悠悠揚揚地撒氣雪花來。
安定門內,雍親王府,書房。
四阿哥坐在書案後,手裡拿著一支筆,算著戶部今年的收益。
他卻是越算越嘆氣,去年水災與旱災的地方不少,今年除了減免稅款外,還需要撥下錢糧賑濟百姓。
就聽門外小太監道:“啟稟王爺,福晉說變天了,怕這邊冷,打發人給王爺送炭盆。”
四阿哥放下筆,揉了揉額頭,走到門口道:“不用點了。”
如何生財,到底如何生財?
想著如今在內務府當差的曹顒,四阿哥的面色有些陰沉。
*初瑜身為王府貴女,嫁到曹家多年,上孝公婆,下撫兒女。
曹寅與李氏兩個對這個媳婦也沒話說,自然也支援多辦幾天生曰宴,同長生的滿月挨著。
沒幾曰,就到了冬月二十三。
曹顒起身,帶著幾分慵懶,看了看已經下地的妻子。
初瑜瞧見,猶豫了以下,道:“額駙,太太還沒出月子,這生曰不做也罷,省得忙的忙忙碌碌的,怪勞乏的。”
曹顒沒有言語,起身從炕梢的包裡,取出一隻錦盒,送到初瑜面前。
初瑜有些不解,接了錦盒開啟。
卻是耀眼的狠,裡面是一對鑲嵌寶石的黃金手鐲。
“生辰快樂!”曹顒走進妻子,笑著說道。
初瑜卻是有些不好意思,曹顒已是從錦盒裡取了手鐲出來,親手給初瑜戴上。
這手鐲,上面的寶石按照平安扣的花樣鑲嵌……
依曹顒的本意,本是想要做個七寶鐲子的。不過想著與曹頤的重了,曹顒就親自設計了平安扣這個。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臉上添了溫柔……初瑜是郡主,曹顒又正顯貴,這往曹家送禮的人就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