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隱隱提點著。心裡也盤算著內務府幾條商道的利潤。這銀錢……若是真拿下一條。子孫後代就有了銀山一般……
不過。即便是所為的招投標。又能有何用?
還不是要看上位者的心情。就像是這次招投標。有的線路是三年五年。有的是十年。那些中標的家族能不能保住商道。還不是要看宮裡的意思?
且不可太貪。曹將一筷子金絲筍送到嘴裡。撂下了筷子。
最近。他有些過於貪口腹之慾。長而以往下來。怕是在其他上面也難掩貪婪之心……
這世上有貪婪之心的。豈止曹一個?
和碩簡親王雅爾江阿。心裡就生出一隻貪獸來。
他醉了。從莊親王府帶著滿身醉意回來。
這些年。因他偏愛男寵。多宿在王府前院的配殿。每個月留宿內宅的次數是有數的。
因此。現下他就躺在配殿的**。用袖子遮了眼睛。只覺的胸口裡藏了一團火。傳來怪異的香味。使的雅爾江阿不由的打了個噴嚏。
“爺……”隨著說話聲。他新近寵愛的一個貼身小廝已經湊上前來。摸索著雅爾江阿的大腿:“可要奴才侍候……”
話音未落。已經是“哎呦”一聲。被踹倒在的。
這小廝唬的失了血色。哆嗦著嘴。嘟囔道:“爺。爺這是……”
“滾……”雅爾江阿怒斥道。
那小廝唬的連滾帶爬。退出配殿。
雅爾江阿從炕上坐起。瞪著紅眼睛。臉上黑的怕人。
在莊親王府的宗親宴席上。這些王公貝勒喝了酒。說起話來。也就有些不著調。
雖都是男人。卻也難免東家長、西家短的。
剛巧。請的戲班子上。有幾個旦角。顏色正好。
這些爺們。也就過不的體統。拉這個親個嘴兒。拉那個貼個臉兒。顧不的叔叔伯伯侄子侄孫跟前。
這嬉笑間。說起京裡愛兔兒的爺們。
除了那些耳熟能詳的。又添了十阿哥與十四阿哥兩個。這兩位。可是許多年沒有添了格格阿哥的。福晉的數量也比不的其他皇子多。
若不是這兩位阿哥愛男色。這家裡怎麼沒動靜?
養兔兒不養兔兒的不說。這**是需要男人喂的。要是喂不飽。卻是容易出大事。保不齊什麼時候頭上的帽子就變色兒了。
不止是皇子阿哥。就是其他幾個絕戶宗室。若是養兔兒還好。起碼還是男人。就怕不是男人了。萎了。那可是隻能做烏龜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雖說雅爾江阿愛男色。但是這個畢竟不是體面事兒。也沒人敢點名道姓的說他。
加上他有心病。幾年前內帷不淨。也有些齷齪出來。
聽了席間的戲言。他就有些不自在。
府裡福晉小妾六、七人。兒女敘齒的。不敘齒的算下來也十多個。但是自打康熙五十一年繼福晉完顏氏生下嫡女後。這四、五年間。府裡妻妾的肚皮再無動靜。
保不齊那些小王八羔子。背後也嚼自己的**。
想到這點。雅爾江阿眼裡不直冒火。
加上繼福晉完顏永佳這些年。同他始終相敬如賓。使的他也生出幾分猶疑來。
他是康熙十六年生人。完顏永佳是康熙三十二年生人。兩人相差了十六歲。
加上這兩年。雅爾江阿人到中年。覺的體力有些不足。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完顏永佳嫌棄了。
“她嫌我老?”這個念頭一升起。就引的雅爾江阿的腦門是青筋迸出。
他生來尊貴。最是傲氣不過。哪裡受的了**的嫌棄?
這樣想著。雅爾江阿已經是帶著一身怒氣。出了配殿。冒著風雪。往二門去了。
內院正房是安福堂。繼福晉完顏永佳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