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人人都會說,但是怎麼會人人盡信?
九阿哥嘴角多了嘲諷之意,還想要開口再損十四阿哥兩句,卻是被八阿哥橫了一眼,止住。
八阿哥臉上已經是溫煦如故,指了指邊上的凳子,道:“你既是忙了半夜,想來也乏了,坐下說話。
十四阿哥一邊應著,一便暗暗觀察八阿哥的神色。
八阿哥他面上沒有露出半分不快,就好像兄弟之間從未有過矛盾一般。
十四阿哥在八阿哥下手坐了,心裡卻是不由地犯思量,實不曉得八阿哥是真的寬容大量,還是已經笑裡藏刀?
*西城,曹府,客院。
曹顒盤腿坐在炕桌前,炕桌上擺放著棋盤,另一側坐著面帶迷茫之色的小和尚。
曹顒的手裡,黑白子都有,並不由用來博弈,而是在模擬事故現場上。
那天,遇到的那個老嫗,別的不說,對於圍棋指定也是不咋懂的。不過,她卻是做了一回棋子兒。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場連環局,到底被算計的是哪個?
就是曹顒,說來說去的,自己個兒都有些迷惑。
別說是這種漏洞百出的局,就是完美無缺,使得小和尚罪名確鑿也不過是花些銀子罷了,還能圖什麼?
曹顒心裡雖說困惑,面上還是清醒的模樣,將手中的一個黑子放在棋盤邊上,手中捏了個白子,道:“那黑子充作使老嫗喪命的石頭,這白色的就是老嫗,這個茶盞臨時當小和尚。”說到這裡,將白子在茶盞上碰了碰:“因撞了小和尚,那個老嫗站不住,往後倒去,腦子剛好碰到地上的石頭。”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棋子還原當時的細節,繼續講解道:“就算這老嫗腦子再硬,這要是碰到石頭上,也沒有石頭破的道理……”
“要是真磕了,流血了,這得多嚴重,哪裡還有力氣再折騰?再說,根據那天各個行人供述看,那老嫗剛剛倒地時並未見血跡,雖說帶著呻吟聲,但是看著氣色也不錯。要是真在那時,這老嫗的腦袋就碰到了石頭,怎麼會有這番反應?若不是立時昏迷,那也要嚇傻了。”曹顒笑著說道。
智然在旁,聽了曹顒的這番話,曉得他的用心,也有些感動。
出事近一個月來,智然看著仍是從容,但心裡還是有幾分自責。
雖說自己沒有殺人之心,但是這老嫗確是因他而喪命。幕後佈局之人固然惡毒,但他這個出家人,也不算是頂清白,袖手旁觀,沒有捨身渡人之心。
佛曰,眾人皆苦。
自打會說話,就會念佛經的智然,比尋常的出家人更多了幾分慈悲心腸,就越發不會為自己的過失推脫。
曹顒同他少年相交,對他的脾氣秉姓也知曉些,所以這些天經常過來陪他說話,瞧他有些不對了,忍不住出言勸道。
*東府,內院正堂。
兆佳氏坐在炕上,想著方才大夫所說的訊息,實不曉得該歡喜,還是該惱。
這叫什麼事?
次子的屋裡人添香有了身子,再過八個半月,她就能抱個大孫子或者大孫女,再也不用羨慕李氏。
要說心中不歡喜,那是假的。她老來寂寞,也想有個小孫子、小孫女哄著。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開枝散葉本當是好事兒,可卻是懷孕的人不對,懷的時機也不對。
如慧身子不好,往後未必好受孕,但是畢竟是新嫁進門的媳婦,也不好現下就提起子嗣繁衍之事,那不是給孩子添堵麼?
這進門一個半月,通房丫頭的身子就一個半月,再要是讓哥哥嫂子曉得,知道女兒受了委屈,還不定要怎麼埋怨。
想到這些,兆佳氏只覺得自己的老臉都沒地方放,方才心中的半點歡喜,也是絲毫不剩。
橫眼看了邊上侍立的長媳一眼,她不禁皺起眉來……*最近更少了,抱歉,19開始恢復兩更。
2月3月時使勁地碼字,每天只休息幾個小時,當時很亢奮,覺得自己能行,到四月,熬不住了,精神跟不上,以為緩緩會好,結果免疫力降低,今天又去醫院了,開了許多藥。聽醫生的意思,月末或者下個月月初的時候,還要住院治療幾天。
父母已經老邁,對於自己養活自己的九來說,身體真的是生存的本錢。
我很難受,大家放心,就是為了高昂的看病費用,小九也會努力的,加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