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爹孃正在後屋忙碌著。程昊還在思索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趙爺爺今天太反常了,他從未見過他如此嚴肅的一面,他覺得趙爺爺還有什麼事情要告訴他,又似乎有著什麼顧慮……
“不去想了,趙爺爺叫我明天早上去找他,到時候一切都知道了……”
望著屋外飄著的雪花,想要拋開思緒,靜下心來讀書。這時,卻聽到外面有人呼喚他。
“耗子……耗子……你在家嗎?”
耗子這個稱呼是同齡的孩子們給程昊取的外號。村裡人大多沒什麼文化,一般結合一個人的本名或者外貌特徵給人取個外號也算是他們的乳名了,誰都不會計較什麼。
外面響起的是虎子的聲音,慌慌張張的,似乎有什麼急事。
“在呢,什麼事啊?”程昊走到門口回應道。
見程昊出來了,虎子三步並作兩步小跑進門,一邊喘氣一邊急聲聲到:“出事了、出事了二狗掉進後山山洞裡出不來了,你快幫俺想想辦法呀!”
“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這,程昊也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可這事兒應該去找大人啊,找他一個小孩子有什麼用?
“俺不敢啊!今天早上俺和二狗見外面積雪很深,想著興許能在山上逮住野兔,可曾想積雪太厚,一個沒注意二狗就滑進後山一個山洞裡了,俺可不敢跟大人說,要是被俺爹知道了,他非得扒了俺的皮不可。”
說到這,虎子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早知道打死他也不亂跑了。
虎子名叫董無傷,整個石村大部分人家都姓程,也有幾戶其它姓氏的,虎子的父親就姓董。虎子和程昊一樣過了年關就十三歲了,長得十分強壯。
可別看他現在這麼壯實,兩三歲之前的他可是一直體弱多病,她爹孃為了給他祈福,於是給取名無傷,就是希望讓他長大後無病無傷。他爹脾氣不好,虎子平時又特別頑皮,從小到大沒少打他。虎子最怕的就是他爹了,不得已只能找程昊一起來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你先別急,現在光著急也沒用,我們一起去看看能不能把他救上來。”
說著程昊跑去倉庫拿來一根粗長的麻繩,跟著虎子一起往後山二狗掉進山洞的地方跑去。走了半個多時辰……程昊有些無言了
“還沒到呢?你們怎麼跑這麼遠來了?”
“這不早上出來玩瘋了麼,跑著跑著就忘了時間了,再堅持一會就要到了”
虎子這會也是十分鬱悶,後悔不該跑這麼遠,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又跑了一段,這是一片都是荒山,周圍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叢,為數不多的幾顆大樹稀稀拉拉的散落在各處。
“就是這裡,前面那顆老松樹下有個大洞,二狗就是從這掉下去的。”
一邊說著虎子快步跑到松樹底下,指著樹底下一個洞口說道。
程昊跟了過來,望著這直徑一米左右的洞口。洞口邊長滿了長長的雜草和一些灌木,再加上積雪覆蓋,要不是前面二狗滑下去的痕跡,即便站在這裡,也很難發現這個洞口。往裡面看去,裡面黑乎乎的,光線被雜草擋住,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二狗,二狗……聽得到嗎?”程昊站在洞口呼喚道。
“不用喊了了,俺剛剛已經試過了,他聽不見,可能昏過去了,現在咱們怎麼辦?”
虎子此刻更加著急了,這都過去快三個時辰了,二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該怎麼辦?又怎麼去面對二狗的爹孃?
“別慌,你先把這繩子綁在松樹上,另一頭纏在我身上我先下去看看。你力氣大,在外面拉著點,慢慢把我順下去。”
程昊此刻心裡也沒個底,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說做就做,兩人開始行動起來。程昊順著繩子往下慢慢往下爬去,洞穴裡一片漆黑,洞壁上全是厚厚的青苔。還好洞口大松樹的樹根有些順著洞壁生長出來,整個過程雖說艱難但還算順利,不一會就到底了。
此時程昊有些狼狽,全身衣服弄得髒兮兮的,衣服劃破了好幾個口子,雙手也被石頭刮破出血了。來到洞底,掏出身上的火摺子,開始觀察周圍環境。
整個洞穴並不很大,洞底陰暗而潮溼,方圓不過一丈大小。二狗就靠著洞壁躺著,已經昏迷了。背起二狗用繩子把他固定住對著洞口喊到:“虎子拉我上去。”邊說著自己也抓住旁邊露出的樹根往上爬去,不大一會就揹著二狗就這麼爬了出來。
“耗子,二狗他怎麼樣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見二狗昏迷不醒虎子有些慌張。程昊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但他畢竟讀過不少書且性格堅韌,知道此時要冷靜。
“我試試能不能把他弄醒”
說完放下二狗把他抱在懷裡,用力掐了幾下二狗的人中,還是沒醒。
“可能剛剛掉下去嚇到了,要不往他臉上澆冷水試試?”這時虎子說道。
“好吧……試試看。”
說完兩人一起把二狗搬到附近一個小水坑邊,用手捧這水往二狗臉上潑去……不一會二狗打了個激靈慢慢睜開了眼睛
“這是那啊?嗯!虎子,耗子……我沒死啊?”
此刻的二狗還精神還有些恍惚,醒來還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