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男人正不緊不慢更衣。
“我以為以北倉皇的性子,至少會把你晾上幾天才會傳召,或者直接裝傻,由你先開口把事情提出來。”
風青柏來北倉的目的,北倉皇不可能一點不知道。
這又是一場談判。
而談判場上,先開口的人,往往會處於下風。
“我也是這麼想,但是有時候,事情往往會有意外。”整理好衣裳,男子轉身捏了捏她臉蛋,“等我回來。”
“慶祝嗎?”
“慶祝有點早,等我回來陪你用膳。”
笑著目送男人離開,柳玉笙臉上笑意慢慢散去。
風青柏說事情有意外,這個節骨眼上,她能想到的意外只有早上跟十七公主隔街相遇。
大抵,意外便出在這裡。
“孃親,北倉皇帝叫爹爹進宮做什麼?是不是要談大事情了?”巴豆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你還好意思問?給你爹爹闖禍從來不缺你的份。”白了兒子一眼,柳玉笙輕哼。
“小孩子的童年就那麼短短几年,不是孃親說我們小孩兒有任性的權利嘛?等我長大了,讓爹爹去闖禍,我來幫收拾爛攤子還不成?”
成功把柳玉笙氣樂,“你以為爹爹跟你似的?長不大的小孩兒才會到處闖禍。”
“那不一定,說不定爹爹老了就會闖禍了呢,不是有說老小孩麼?還有,金子叔是大人了吧?他不也老闖禍?石頭姨就一直寵著他。”這是巴豆最羨慕的。
那麼大人了還有人寵,金子叔靠的是實力。
柳玉笙竟然無言以對。她總不能跟孩子說,錢小金是個奇葩中的特例吧?
“你要真羨慕,有本事以後也找個寵你的媳婦。”
巴豆不滾了,呆呆望著孃親,嘴巴半張,眼睛沒有焦距。
柳玉笙,“……”她兒子是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
王府裡柳玉笙為皮兒子幾近抓狂的時候,風青柏已經入了皇宮。
到得會客的御書房,在那裡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
“十七見過南陵王,多年不見,南陵王風采依舊。”十七公主站起,笑意吟吟。
“原來公主也在這裡。”點點頭,跟北倉皇施了禮,風青柏走至一旁坐下。
十七公主面上笑意更甚,“沒想到王爺還記得十七。”
風青柏挑眉,淡淡看去,“剛才公主不是報了名號麼。”
十七臉上笑意凝住。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沒有自報名號,他根本不記得她是誰?
南陵王對見過的人朕會記不住麼?不可能,何況她並非無名小卒。他會這樣說,不過就是在駁她的面子,還是在她父皇面前。
這個男人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
他對柳玉笙以外的女人,從來不講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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