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魚茹揹著包裹站在我們身前。
她的左手中握著一張弓,很是精巧的摺疊弓,材質看不出來,不像是金屬,也不像是木頭的,但卻設計的能夠摺疊,平時放在包裹中不佔用空間。
肋下多出個同樣精巧的箭囊,內中有六七根黑色細箭的模樣。
她的右手握著一把尺子,真的只有尺長,絕對的金屬製造,因為,尺子發出的乃是銀光,應該就是使用銀子打造的,但感覺堅韌度超強,可能是其中融入了其他的金屬,提升了強度。
這些東西必然都是寧魚茹的法具,相同的地方是,不管是弓箭還是銀尺,上面都篆刻了密密麻麻的符籙。
這些符籙看起來是凝定不動的,不像是63號墓鈴上的符籙自行流轉著。
這可能是鍛造法具時符文設定不同所產生的結果。
穿著宛似村姑,踩著一雙布鞋的寧魚茹只是往那裡一站,就站出一股子‘一女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來。
於我的印象中,能和寧魚茹氣場一較高下的,也就只有姜照了。
血衣紅傘女鬼將五蛋手臂上的箭矢拽了出來,疼的小鬼呼天搶地的,也就是鬼魂不流淚吧,不然,一定是淚水滿面。
我看的眼睛眯起來。
記的清楚,自家的黑色短劍和遊巡令牌,只要接觸到鬼魂軀體了,它們就得壯士斷腕的將被毀掉的部分切除,才能保全其他部位。
但寧魚茹的箭矢射在小鬼的手臂上,雖然也造成了傷害,但只要將箭矢清除,傷害就停止了,根本不用切掉那隻手臂。
這樣算來,我的短劍和令牌,對鬼魂的殺傷力遠遠超出了寧魚茹的法具。
一念及此,不由的心驚。
“不愧是地府來的法具,竟然擁有這麼不可思議的力量?只可惜,我本身不是高人,即便法具高明,但我也發揮不出多少功效來。”
瞬息間,不知道轉了多少念頭。
血傘女鬼欒秀兒揮動鬼爪,一重黑色鬼氣覆蓋在小鬼的手臂上,五蛋就停止了哭泣聲,轉頭,猙獰的看向寧魚茹。
我只能看到寧魚茹的背影,看不到她的臉,但很明顯,寧魚茹強大的氣場和高人的姿態,鎮住了所有的鬼物,沒誰敢撲上前來的。
這就是高人和我等凡夫俗子的不同之處了,人家站在那裡,邪祟就無比的忌憚,而遇到我們時,一個個的興奮的嗷嗷直叫的殺來。
這世道,鬼也是欺軟怕硬的,還有沒有天理和公道了?
我心頭怨念不斷。
“你是誰,為何出現在這裡?敢傷我孩兒,活的不耐煩了!”
血傘女鬼用鬼爪指了一指寧魚茹,並沒有滑行而來,而是說出這番話來。
在她的印象中,莫十道就是心魔,她很清楚,人世間存在高人,如莫十道那樣的必然不會少了,她當然也害怕再度遇到。
莫十道沒有當場滅殺了它們母子,換做其他高人,指不定如何。
欒秀兒對此心頭明鏡,能不驚懼嗎?所以說,她不敢輕舉妄動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