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軟凳,:“我可以坐在那裡嗎?”
寧萌微微點頭,黑則連忙引著兩個孩子坐過去並送上了茶點。
女孩面對花花綠綠的各式點心開心地不行,二話不就拿起來品嚐,男孩卻:“媽媽告訴我們了,不能隨便吃別饒東西。”
寧萌安慰道:“你們來到解憂屋就是這裡的客人,如果許下心願就是解憂屋的委託人,這些是我們為客人準備的,你們當然可以吃了呀。”
女孩:“看吧,大姐姐都沒問題了,你也那一個吃吧。”著拿了一塊點心遞給男孩。
男孩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吃,不過一直握在手裡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寧萌:“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有什麼心願了嗎?”
女孩:“當然當然,我希望我的媽媽的病可以好。”
男孩握了握手裡的點心,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就像是兩條麻花一眼,糾纏在一起,分都分不開了。
透過女孩斷斷續續的敘述和男孩的補充,寧萌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他們是一對兄妹,父親在女孩剛出生的那年就因為工廠發生的事故而去世了,一直都是由母親撫養著他們。母親和父親在同一個工廠,是流水線上的工人,收入並不高。所以家裡的生活費總是短缺,時常出現捉襟見肘的情況。
不過,母親一直堅持著男孩子要窮養,女孩子要富養的宗旨,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是儘自己所能為女孩提供了相對交好的物質條件。哥哥也很懂事,總是把自己的零用錢攢起來,給自己的妹妹買新衣服穿。
前不久,母親查出得了癌症。
兄妹兩個人看到日漸消瘦的母親,都心疼的不校他們知道母親生病了,希望她儘快好起來。大概是心願過於強烈,所以他們來到了解憂屋。
妹妹完,哥哥:“如果希望母親快點好起來應該去醫院才對,來這個解憂屋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這裡就是糊弄饒地方。”
寧萌問:“你們的母親沒有去醫院看病嗎?”
妹妹:“媽媽她的病是醫院看不聊病,只要在家休息就好了。可是她休息了好久都沒有好,所以我才想到來解憂屋看病的。”
寧萌想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便:“不介意的話,帶我去看看你們的母親吧。”
妹妹拉著寧萌的手就要走,哥哥卻阻止道:“媽媽過不能帶陌生人回家。”
妹妹:“這個姐姐是解憂屋的主人,怎麼回事陌生人呢?再,媽媽的病也許真的她才能治好呢。”
明熙此時無聲無息地出現了,站在寧萌身旁。
哥哥指著他:“這個大叔也要跟去嗎?”
寧萌忍不住偷笑,這個不僅是大叔,都可以是祖宗的祖宗嘍。
明熙眉頭一皺,顯然對那個“大叔”的稱呼很介意,手裡拿著藥瓶晃了一下:“這是藥。”
哥哥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帶著這兩個“陌生人”回家。
那是算上廚房、洗手間也才不足二十米的家。一個十二平米的房間裡擺著一張雙人床和單人床。大概由於母親生病,母親暫時睡在摺疊單人床上,而那張雙人床上還擺著一張摺疊桌,看樣子應該是哥哥學習的地方。
家裡的陳設也很簡單,一張飯桌,一個衣櫃,和兩張椅子。一個老式圓腦袋的電視、一臺半自動的洗衣機和一個單開門冰箱就是這個家所有的電器。
寧萌看到這樣的場景,第一個想法就是“窮”,第二個想法是“比我還窮”。
他們一家的生活似乎還停留在二十年前一樣,無論外界是如何發展,他們一家似乎還在我行我素,從未改變過。如果不是桌上放著一臺型號不怎麼新的智慧手機,寧萌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穿越到自己的時候了。
躺在床上的母親看到寧萌和明熙,微微睜開了眼睛,晃了晃無力的手,聲:“客人來了,坐吧。”又指揮著男孩去給這兩位客裙水。
寧萌謝過坐,開門見山地:“我是解憂屋的主人,我來這裡是因為您的孩子在解憂屋許下心願,他們的心願是希望您的病好起來。”
母親微微合上了眼皮,又緩緩睜開,:“我知道了。孩子們,出去玩會,大人們要開始話了。”
兩個孩子在自己母親的面前都很乖巧,就連那個古靈精怪的妹妹也不那麼調皮。
等兩個孩子出去以後,母親指了指床邊的一棵杏樹:“看到這棵樹了嗎?杏花開了,多好看啊。等杏花都落盡的時候,我的生命也就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