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說,那人家財萬貫,是不求,也不需要她回報的,可阿孃還是跟著那人走了。走的時候,便與我說了方才那些話。”可可說著,嘴角帶著笑,似是帶著祝福。
“那她現在?”
“我也不知道,阿孃走後便沒了訊息,我一個弱女子,自然也沒能力去找人打探,不過應是過的很好吧。若是過的不好,依阿孃的性子,恐怕早就跑了回來。”可可說完,哈哈的笑著,但心中也知道阿孃就算是過的不好,自然也不會回來的。
南宮傑心中也明白這一點,一個誓死要跟著對方,還對方恩情的人,又怎麼會輕易跑回來呢。不過他也沒有說破,只是陪著可可一起笑著,權當開了個玩笑。
“不說這個了,說了半天,反而是在說可可的煩惱了,宋公子的倒是隻字未提。說來,還未知道宋公子的名字呢。”可可也不願在舊事上多做提及,阿孃過得好不好,那是命,多說也沒有意義。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那都是阿孃自己的選擇,況且,這也並非是可可或南宮傑能夠改變的。
“呵呵呵,也是。”南宮傑笑了笑,也知道自己打聽的有些過了,便收了回來,開始說著自己,“我姓宋!”
“可可知道,可可指的是宋公子的名字。”可可愣了愣,隨後見南宮傑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也明白南宮傑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幽默了起來,抿嘴笑道。
“我叫宋終。”
“宋終?”可可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又覺得哪裡不對,但看了看南宮傑的眼神,卻也沒能看到開玩笑的意思,隨後也正經了起來,“哪個忠?”
“送終的送,送終的終。”南宮傑解釋著,不過說了倒是和沒說一樣,“我,其實就是來為人送終的。”
“呵,宋公子不願說,那自然便做罷了。”可可抿嘴笑著,自然也不相信南宮傑真的叫送終,哪有人會叫這樣的名字的,在她看來,這個名字多半是和他的憂愁有關了。
“宋公子是商人嗎?”隨後,可可問道。
“嗯?可可姑娘為什麼會這樣問?”南宮傑反倒有些疑惑,不知她為何突然問及於此。
“嗯,只是覺得。”可可笑著說道,“都說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宋公子既然說自己叫送終,又出手闊綽,想必便是了。”
“嗯,差不多吧。”南宮傑點了點頭,自己雖然不是商人,但處身官場,未必便比這商場好了多少。
商場丟的只是錢財,戰場死的也只是自己,可官場,稍有不慎,可能九族皆亡。這樣一比,官場反而更加險惡,也正是因此,南宮傑才點了點頭。
“怪不得……”可可點了點頭,嘴中呢喃道。
隨後,可可雖然不清楚南宮傑是做什麼的,但也權當他是商人,開始替南宮傑解著憂愁。
開始與南宮傑聊著商界的各種事,又或是聊著南宮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