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紅霞照在城牆上,城牆下,是金磚碧瓦,瓊樓玉宇,放眼望去,遼闊無際。
城牆上,昭陽王站在那裡,旁邊站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眉宇之間已然有了些成熟穩重,身上散發著一股屬於上位者的威嚴之勢。這人正是人族現任的人皇,此時,便同昭陽王一起沐浴在晚霞的紅光之中。
“昭陽王啊。”人皇緩緩開了口,“朕在這皇城生活了二十八年了。”
“是。”
二十八年,不算長,二十八年,也不算短。對於神來說,二十八年只是滄海一粟,但於人而言,二十八年已是四分之一的人生。人皇皺著眉,望著皇城的繁華,似乎許多東西從他腦海中湧現。
“自朕登基以來,也已經有十年了。”
“十年三個月。”
“哈哈哈,你倒是記得清楚。”
聽到昭陽王的回答,人皇笑了笑,眼神卻始終盯著前方。
“你可知朕為何將你叫來這裡?”
“臣愚鈍。”
“唉。”人皇轉過了身子,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你呀,就是太謙虛了。”
“十年了,你與逍遙王的本事我都是清楚的。”說著,又將眼神投向了城牆下的各種繁華。
“你主和,逍遙王主戰,這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人皇想了想,終於進去了正題。
近來皇城出現了一些命案,早朝之時,昭陽王與逍遙王對此有著不同的意見,因此大吵了一通。這位人皇也是因此動了怒的,此時提出此事,便有了一番責怪的意味在裡面。
“黨爭之事,實非朕所願意見到的。”人皇再次皺了皺眉,語氣中充滿著不可質疑的威嚴。
“臣明白。”昭陽王知道人皇的意思,“臣定然會與逍遙王和睦,臣待會便去逍遙王府上,上門請罪。”
“不必。”人皇左手舉了起來,擺了擺,做出了阻止的動作,“朕叫你來,是希望你清楚,朕並非偏向於誰。”
“只是逍遙王以武出身,脾氣難免火爆了些,朕希望你能夠多多忍讓。”人皇轉過身,拍了拍昭陽王的肩膀,“凡是,不是吵便能有結果的。”
“是,臣自然明白。”
“但有些事,也並非一味忍讓便能解決的。”人皇揹著手,踱著步子,昭陽王便跟在他身後,聽他講著。
“朕在這皇城之中生活了二十八年,二十八年來,朕一步步見證了皇城的繁華,見證了人族的強盛。”
“皇城能有今天這般模樣,人族能有今天這般模樣,是歷代先皇的努力。”
“也是朕的努力。”人皇轉過身,重重地強調道。
“是。”昭陽王應著。
“所以,你也應該明白,有些東西,是不容許他人染指與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