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走遠後,沈煊重新看向徐陽秋。
徐陽秋也很鬧心啊!這妮子怎麼還是個郡主呢?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
徐陽秋心裡暗暗下定決心,隨即奉上一臉訕笑:“那個啥,我突然想起來婉容找我有事兒…先走了哈。”
“徐公子,我這個人吧。嘴巴不牢靠,今日之事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說給婉容姐聽了。”
“沈煊!你威脅我!”徐陽秋瞬間滑到沈煊面前,呲著牙低吼道。
沈煊挑眉微笑,像是在說,就為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徐陽秋很快就敗下陣來,垂頭喪氣問道:“行,你厲害,說吧,想我怎麼樣。”忽然,他抬起頭,合著眼道:“本公子賣藝不賣身!”
面對他的不要臉,沈煊嗤之以鼻的勾唇冷笑:“我不稀罕…”
“那你要怎樣!”徐陽秋喘著粗氣,十萬個不服氣。
沈煊細細思考一下:“鄭小哥吧,救我有恩,本郡主的多來看看他,但是這定安居沒我不行。”沈煊打量了他一番,徐陽秋有預感,有好事發生。
“你去定安居幫幾日忙吧。”
“哦吼!!!”
此言一出,徐陽秋激動地手舞足蹈:“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從此以後你沈煊就是我徐陽秋大哥!哦吼……”
直到看不見徐陽秋身影,沈煊才嘆了口氣。
這男人沒腦子……
西苑,沈煊倒也來過,之前婉容還在臨王府的時候,沈煊去找她走錯了,就到這裡了。當時還鬧了一大堆笑話。現在想想都尷尬。
沈煊晃了晃腦袋,把這些記憶從腦袋裡甩開才推開了門。
院子裡,鄭冰州獨坐在石桌上,那雙沒了色彩的眼睛正落在沈煊身上。沈煊心頭一緊,方才和徐陽秋的對話莫不是被他聽到了。
“你怎麼來了?”鄭冰州開口問道。
沈煊暗鬆了口氣,她舉起手裡的食盒子,笑道:“給你送些吃的。”
鄭冰州目光落在沈煊手裡的大餅上:“你拿府裡的東西送來給我?還真是辛苦郡主了。”
看樣子還是聽到了。
沈煊扯開話題:“這個才是我給你帶的。”她走進院裡,把吃食擺出來,叫花雞,清蒸鱸魚,還有道小青菜。最後,沈煊拿出一瓶酒在鄭冰州眼前晃了晃,“還有這個,醉仙釀!”
鄭冰州無奈嘆氣:“郡主,我得遵醫囑,不能喝酒。”
“嘿嘿。”沈煊憨憨一笑,“那我喝。”
酒足飯飽,沈煊說是來看望鄭冰州的,結果自己喝了個爛醉,到最後乾脆就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
鄭冰州靠著桌子俯下身,眼前女子的睫毛好看極了,輕風不敢吹過睫毛也跟著跳動。高挺的鼻樑,薄而紅潤的嘴唇,跟著風吹到鄭冰州面龐的髮香。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牽動這鄭冰州的心扉。
什麼是喜歡?鄭冰州不知道,他沒感受過,這輩子在父親那每日只有打罵,做了暗探後重回北汗,每日只想著搞情報。
說句玩笑話,或許真正不會與人相處的不是餘亦,而是鄭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