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有劍器當高名,一朝飛盡天下霜。
三千流水三千恨,不及三千劍氣長。
在皇宮大殿之後自有無數宮殿位列,其中位於東北方有一獨院小殿常年無人打理而變得荒廢,雜草叢生,殘磚敗瓦遍地都是。
這座皇宮大小侍者近千人,卻少有知曉這座小殿地下另有玄機。
東北方,於風水上乃是鬼門所在。此方樹木寒陰,隱有蕭條斷絕之意,卻是煉魔納氣的首選方位。
而此地之下卻有一寶塔倒懸,塔座在上,塔尖朝下,怪異無比。
塔尖處,有一金袍人盤膝而坐,坐下乃是一神秘陣法,陣紋道道又漫延向同樣盤坐在他四周的八名女子,幽幽泛著慘綠光芒,時不時還有一陣波動沿著陣紋自那些女子傳到金衣人身上,令其臉現滿足之色。
但現下他卻顧不上慢慢體會,置於他雙膝之上的一方劍匣兀自顫動不休,他只能竭力以封印壓制,而劍匣顫動的原因他自然也猜得出,只怕是劍匣的主人到了近前。
不過這似乎還難不住他,只見其雙手連動,十數張符紙被他瞬間拋向四周,落在條條陣紋之上,陣紋驟亮,劍匣的顫動終於小了幾分。
金袍人這才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環視了一下四周盤坐的女子,卻將目光定在其中二人身上,臉上升起莫名笑意,說道:“怎麼,還在等那人來救你們?我們所在之處一般人可尋找不到,況且,服下我的地靈丹,他只會任由我擺佈!”
方怡與冰鸞憤恨不已,然而卻是由於陣紋存在說不出半句話來,尤其是冰鸞,作為冰州的府軍副統領竟然不知道冰州有這種殘喘於世的上古皇族遺脈,被陣法保護起來延續近千年之久,而且此處竟還有一頭厲害非常的妖魔!
就在此時,被金袍男子施以層層封印的劍匣突然匣口大開,一道無匹劍光從中衝起,直直破開層層寶塔,最後將地面上的那座不起眼小殿摧成廢墟,刺破雲霄,真真正正的通天徹地!
金袍男子見到洛不易的飛劍竟然如此威勢,震撼之餘也不由心生貪婪,但是又猛然回過神來:“糟了!”動靜如此大豈不是會把那個劍仙引來?
然而沒等金袍男子有何動作,劍光已然消逝,而與此同時,原先放置劍匣的位置立了一道身影。
“你是誰?”金袍男子問道。
“綁了我的朋友,拿了我的劍,你竟然還問我是誰?”
洛不易揣著手說道,而一把古樸長劍懸在他身側,正是古劍三千!
金袍男子聞言一滯,卻轉而大笑道:“哈哈…你這是自投羅網,合該被抽光靈氣,成為大陣基石!”
只見金袍男子不知從何處取出一面龍紋小鼓“嘭,嘭,嘭”地敲了起來,每敲一下還看一眼洛不易,眼中滿是得色。
“嗯?”
洛不易初時不解其意,但隨著金袍男子越敲越帶勁兒,他也隨著鼓聲不斷地皺著眉頭,而後又以手捂住胸口,一副痛苦難當的樣子。
“地靈丹若是給女子服之能夠封其靈力,若是給男子服用,則能以此夔龍鼓控其心神,。不消多時你定當聽命於我!”
金袍男子鼓聲打的響,而洛不易自然給面子地吐血連連,看在冰鸞及方怡的眼中自是心痛萬分,冰鸞是根本沒想到來此處就她們的便是天將殿少主,一時間擔憂無比,若是被大長老知道她累得少主身陷險境,她定然少不了挨一頓訓斥。
而方怡更覺得要是洛不易在此出了意外的話真不知該如何跟妺喜姐姐交代,既希望他能救下自己又想讓他快些離開,一時間糾結無比。
但一直如此下去可不是個事兒,洛不易再多的血也頂不住如此浪費。
“哈哈…只要你不抗拒鼓聲,自會成為我之傀儡,那樣也不用再受如此痛苦,如何?地靈丹可是大武朝獨有,你不用妄想將之化解!”金袍男子聲聲催促,看來這所謂的國師大人並未有太多耐心。
洛不易忍著心口劇痛笑道:“誰要與你做傀儡了?而且,我也沒打算將之化解,直接…直接吐出來不就好了…”
說著洛不易一拳又一拳地捶打著胸口,卻是比鼓聲還要快上一些,突然自口中吐出道淤血,一枚被瑩白之氣包裹的藥丸赫然就在其中,正是地靈丹!
“舒服多了!”洛不易緩了緩氣息,他以祀蛇傳授的防毒之法封印住了那朱雀將軍逼迫他服下的地靈丹,好取信於她。現在雖然受了些苦頭,但終是找到了方怡及冰鸞的所在。
“那麼你這頭魔王能否束手就擒?”洛不易將劍握在手中,看向金袍男子。
金袍男子將上衣脫下,露出一身的金色鱗甲,含怒說道:“吾等來此造塔建國已近千年,以你們修者靈氣蘊養此地龍氣,假以時日,吾等定能化魔為龍,屆時擺脫妖魔之體,藉以成就千古偉業。奈何總有爾等外人前來搗亂,實在可恨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