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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刀起青州 第七十六章 花落花開,刀起青州 (1 / 2)

茫茫世間有大刀,一刀春落花,又斷夏涼風,再斬中秋月,終送一冬雪。

此刀名歲月,恁地討人厭。

青華宮大火已經過去一年多,現在少有人再去提及,青華宮也下禁令不許對外人多說什麼。不過倒是有兩件事引起了幾分波瀾,那就是今年年初祭祀祖廟之時,州主親自宣稱華家二小姐早於一年前離家出走,故而婚約不再。並且提親的黃明則因圖謀祖廟大陣被城備軍查明,遭五馬分屍而死,對此,百姓們倒是拍手稱快,幸好華二小姐沒嫁給那人,那黃明真是狼子野心,活該,不管什麼人,膽敢破壞人族根本的都會被處以極刑,遭世人唾罵。

這一年裡,有家名為九戒堂的茶社闖出了名堂,可有趣的是這九戒堂出名的不是茶水,不是點心,而是三樓的說書人。上至內城的達官貴人,下至外城的販夫走卒都知道有這麼間茶社的說書人最善講那江湖秘聞,人間趣事,甚至連各大修者高手的神兵心法都瞭解的一清二楚,更兼時常會有驚天言論出自其口,聽說連大儒凌春秋都將其稱為真隱士。可是這個說書人,卻在上元節過後離開了九戒堂,與他那常年身穿素衣,頭戴白紗斗笠的孫女一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向何方。

這一年裡,有個名為終南觀的小道觀修繕一新,山門之上的牌匾除了“終南”二字之外還有四字落款“伯庸親書”,正是大儒凌春秋之真跡!然而當文人士子聞名而來瞻觀之時,那牌匾卻又被一個穿著儒衫的瘦道士摘了下來,從此山門緊閉不待香客,令眾人惋惜不已。

這一年裡,被天下讀書人稱作“趙三分”的趙家出了件怪事,本來知書達禮,溫婉可人的明珠小姐不知怎麼變得痴痴呆呆,整日不說一句話,家主老爺子,她的祖父讓她做什麼她才去做什麼,不然就只知道傻傻站在窗前,或者坐在床邊一言不發。更怪的是趙家主竟然不去找尋醫師為明珠小姐看病,只是將萬般事務丟給倆不成器的兒子,陪在明珠小姐身邊,除了睡覺之時,幾乎是寸步不離。

這一年裡,江湖上更顯紛亂,越來越多的武者或玄門修士遊歷天下,彷彿是池魚入江水,一些小魚小蝦適應了一番之後發現這江湖似乎也淹不死他們,於是召來更多更大的魚蝦,闖蕩江湖,好不自在。可是魚蝦多了自然會把水弄得渾濁無比,更遑論還有大魚想追名逐利,那更是亂七八糟,不論是名山大川還是大城小城,到處都是修士的蹤跡。

當然,這對百姓們來說反而是件好事,至少妖魔出現的更少了,往往有不長眼的妖魔露頭,便會被這群聞了血味蜂擁而至的魚蝦吞的毛都不剩。府軍暫時也樂得清閒,只要他們不作奸犯科,不去驚擾百姓,且隨他們鬧去。

這天,晴雨城的城門外,自十萬大山的方向走來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少年。老和尚偏瘦,眉須皆白,鬍子半尺多長,而眉毛則從眼角垂下兩三寸,慈眉善目,正是好一副高人模樣,過往行人誰見了都會不自覺低頭行個禮,而那老和尚亦自會雙掌合十還禮,口誦佛號不止。

少年看了眼忙碌不休的老和尚,噘噘嘴道:“大師父,你當真不送我去州府城了?你之前說了會去給我撐腰的啊!”想起印象中那個帶著黑紗斗笠的女子,他打心眼裡不想與對方多接觸。

老和尚再次與人唱了句佛號,用手背擦了擦額頭莫須有的汗,轉過頭來說道:“善哉,善哉…不易啊,為師只說屆時去州府城,可從沒說要一路護送你啊,你怎麼…阿彌陀佛…怎麼妖谷之行過後還學會耍賴了?這可不好,須知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和尚說話間還沒耽擱與路人還了個禮,他與胖道士將洛不易託付給妖主,除了是妖主有所求之外,更是覺得那妖谷能人異士,不,是能禽異獸較多,又有妖主在旁訓導,定然比他倆要會教徒弟得多,至於洛不易能不能接受得了那些神通異術,老和尚絲毫不擔心。

這少年自然就是洛不易,洛不易看了看比一年半之前多出近兩倍的行人,又看了眼實誠無比見人便回禮的大師父,不禁感嘆若是再任由他這般走下去怕是走到天黑都走不到幾十丈開外的福林樓去。

洛不易抹了把下巴,黑漆漆的眼珠子轉了兩轉突然拉起老和尚的手撒腿便跑。老和尚一時錯愕,卻被洛不易拉得呼停連連,而洛不易則充耳不聞,只顧健步如飛。於是晴雨城大道上,一個揹著行李身披挎包的麻衣少年,與身穿以月白點淨白色僧衣的老和尚撞破人群,嘻嘻哈哈往福林樓而去。

福林樓還是那般模樣,只不過多了些喧鬧的江湖中人,少有修者在其中。不過饒是如此,一些普通百姓還是被那些氣焰囂張的傢伙們嚇得不敢多來,偶爾本地熟客嘴饞了才敢冒著被那些傢伙噴一臉口水的危險來這裡點上一兩個菜躲在角落慢慢地吃。這一狀況持續了有近半年了,氣的老闆娘將所有菜價統一上調了三成,都快趕上隔壁街的快活樓了。

花韻對這般情況也是束手無策,都是上門的食客,自己開酒樓做生意總不能把人都趕走吧?可是看著那些裝模作樣真當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腌臢貨們確實是倒胃口。

“大鴨蛋蛋的,老孃堂堂一黃花大閨女,看著他們竟然都差點兒噁心吐了,若是傳了出去以後還怎麼嫁人?”花韻老闆娘坐在櫃檯後一邊噼裡啪啦地計算著賬目,一邊嘴裡嘟囔個不停。

酒樓食客越來越多,於是福林樓老闆娘之下第一人,店小二林二蛋私自在櫃檯前添了塞了張桌子,反正地方就這麼大點兒,擠擠也就是了。對此花韻什麼也沒說,權當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林二蛋雖然經過一年多的修養已然好多了,可還是脆弱的時不時抱著她的腿就哭個不停,如此,她要再說上兩句,以林二蛋的德性就敢給她當著眾多食客的面兒哭天搶地。

可花韻現下真的想把林二蛋給罵死,蓋因那張衝著櫃檯的桌子坐了個肥臉男子,那下巴肉臃腫的都要趕上豬屁股了,關鍵是那男子點了菜卻不吃飯,卻一直衝著她笑,邊笑還邊流口水。花韻對別人的評價是腌臢,對這人除了覺得他腌臢外,還得加上埋汰、噁心等等花韻想都不願意想的言語來。再加上這人剛才還死纏爛打的非要上二樓去,跟他說了二樓不招待生客他卻聽不進去,最後反而瞧上了櫃檯前的這張桌子,把原本在這張桌子上的兩個本地熟客趕走不說,還只點了個素菜就衝著花韻笑眯眯的,真是讓人生氣的緊。

“呃!…”又是一陣反胃。花韻氣的將賬簿“咚”地一聲重重摔在櫃檯上,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肥臉男子,將賬簿放入櫃檯之下然後往後院走去,眼不見心不煩,乾脆還能躲個心靜。

花韻前腳剛走,酒樓門外來了兩個人,這兩人一俗一僧,一少一老,正是洛不易與老和尚。

“阿彌陀佛,不易你慢些,此間普通人眾多,不可傷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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