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之絢爛,死若秋葉之靜美。
周衍默默的看著凌荷,卻並沒有立刻恢復自己,反而生出一種生命的感嘆。
至於傷勢,一是這種傷勢的恢復需要循序漸進,一是周衍也沒有那麼強烈的意願去刻意恢復自己,並與凌荷為戰。
儘管凌荷如今已經不再是凌荷。
“接天連線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凌荷,我曾經答應過你父母要照顧你,如今既然你我之間必有一死,那麼戰鬥又有什麼必要?你想取我的命,就來吧。”
周衍平靜的說道。
他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如今卻緩緩的坐了起來,身上的血跡也還沒有乾涸,這讓他看起來頗為落魄。
不再意氣風發,不再飄逸出塵,似乎已經歷經滄桑,已經蒼老,已經日薄西山。
“你若是如此頹廢,倒是真令我失望,那麼你活下去更沒有必要了。”
鴻域喬沒有回答周衍的問題,反而只是以一種輕慢的態度說道。
“頹廢?你若認為這是頹廢的話,那麼就這麼認為好了,反正無論如何你也不會因此而不下殺手,那麼說什麼其實意義不大,只要你可以達到目的,又何必在乎我是否頹廢?”
周衍笑了笑,目光看向了鴻域喬。
儘管鴻域喬還是原來的靈荷,但是周衍已經很難將她當作是當初的凌荷了。
當時的玲玲,或許有些懵懂天真,有些稚嫩青澀,但是如一個鄰家小妹妹一樣,而如今,卻只是仙道之中的一枚棋子。
雖然周衍可以看透這一切,但他卻已經不想幹預。
而且,這像是一個平面內的點,除非是將這個點移出平面,送入空間之中,不然無法改變任何結局。
像是既定的軌跡,有些軌跡早已經有了定論,無論怎麼變化,始終只會是在平面之中。
“你說得不錯,既然可以達到目的,那麼的確不需要過程。不過上次敗給了你,這一次,我的目的第一是打敗你,其次才是斬殺你。”
鴻域喬堅決道。
周衍搖了搖頭,道:“動手吧,我任由你斬殺就是,只要我死了,你就是天下第一人傑了。”
“你答應過我父母要照顧我,這個承諾,現在我拿出來,你全力與我一戰,當是對於這個承諾的回報。”
鴻域喬忽然說道。
周衍微微一凜,竟是心境有了些許變化。
“若我敗了,我告訴你,凌荷和鴻域喬的區別在哪裡。”
鴻域喬繼續說道。
她就像是算準了周衍一定會答應。
但是周衍卻沒有說話。
“若我敗了,我再告訴你另外一個關乎你的天大的秘密。”
鴻域喬繼續道。
周衍依然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