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若莧猛地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
武湘笑道：“怎麼啦？大清早的，就不高興。”
蔡若莧把武湘從頭到腳掃了一眼，然後，她又從腳到頭把武湘重新掃了一遍，好像也看不出她有什麼特別興奮的事兒。
“沒怎麼。”
武湘聽她的語氣冷冰冰的，又問一句：“誰惹你啦？”
“沒。”蔡若莧哼了一聲，“昨晚沒睡好。”
“想什麼呢？竟然沒睡好。”
蔡若莧瞥了她一眼，她真的很想說她一整晚就在恨你忘恩負義。這回她總算是沒有那麼衝動，被王素婭昨晚給勸住了。
“沒想什麼。就是睡不著。”
武湘不再接話，兩個人並排朝公司走去。
蔡若莧瞟了她一眼，還是忍不住問她，“昨晚你見到你同學了？”
“嗯。”武湘表現得很平靜，讓別人看不出有什麼破綻。“我同學出差，還記得我在這兒，就問別的同學要了我的號碼，結果就打通了。”
蔡若莧“哦”了一聲。想到只是一個來出差的同學，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要是她那同學也呆在這津城，或者是相鄰的城市，說不定她還會計較武湘沒帶上她們一塊兒去。
就這樣，她心裡的怨氣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了。
今天一整天，武湘工作總是不在狀態之中，心裡老是想著宴語菲的事兒，還有那晚去到醫院找護士的情景。
還算她有良心，她擔心宴語菲的病要是找不到合適的配型，那豈不是要完蛋了。
想想，她就感到莫名的害怕，全身打著寒顫。
她好幾次翻出宴語菲的電話號碼想撥出去，最後還是放棄了。
下午下班後，她們三個人一起去餐廳吃飯。
王素婭看蔡若莧不再對武湘有意見了，她也就放心了，不需要她從中調解，省去許多麻煩。
武湘有意地扯到週末去宴語菲家的那晚，而她們也沒發表什麼看法。
“喂，你們有沒發現語菲出院後有沒什麼變化呀？”
蔡若莧是最不愛動腦子的，隨口而出，“啥變化？”
王素婭微微一笑，“我還真沒發現語菲有什麼變化呢。”
武湘只好順著王素婭的話說：“我指的是語菲的身體狀況。”
“哦。這個呀。”王素婭眨巴著眼睛，似乎是在回憶那天晚上見到宴語菲的樣子。
武湘耐心地等了半晌，也沒見王素婭開口。“我發現語菲越來越瘦了。你們有沒注意，語菲的臉色蒼白得好厲害。”
蔡若莧卻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語菲她本來就很白呀。她天天都呆在家裡，也沒怎麼出去曬過太陽。你說她白，也很正常啊。”
王素婭接過話來，“語菲的確白得有點兒嚇人。”
她微嘆了一聲，“盛總那麼有錢，不知他有沒給語菲做個全面的檢查。現在的人很容易出狀況的，我就擔心語菲會不會有其他的情況沒被醫生髮現。”
武湘表情凝重地點點頭，“這個嘛，很難說。現在的疾病都是五花八門的，讓人猝不及防。要是發現晚了，還會搞得人財兩空。”
蔡若莧把她們倆看了看，認為她們太小題大做了。“沒這麼嚴重吧。聽你們這麼一說，我簡直被你們給嚇倒了。喂，還是別提這麼緊張的話題，聊點兒輕鬆愉快的話題，多好啊。”
王素婭卻還在想著宴語菲，回憶著那晚送她們禮物時的情景。當時，只因宴語菲心情極好，還有盛爸盛媽也在她家，也就沒能發現有什麼端倪。
不過，在她看來，只要宴語菲真的有病，盛夏會不惜一切代價為她治病的。
轉念一想，她都剛從醫院裡出來不久。她只是害怕她身上隱藏了什麼不易覺察的病患，未能發現。若真是這樣，那就麻煩大了。
“要不我們提醒語菲，讓她去醫院做個全面的體檢，要是真有什麼毛病，總能被查出來的。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