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秦長生能夠清晰感受到,體內迅速地暖了起來,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血液的流動感,有一種說不清的舒適。
秦墨見狀也是大為開心,誇讚道:“賢弟好酒量,來,再滿一杯!”
秦長生聽聞連忙拒絕,他真的不願意再喝了,而且他也沒想到,這位在朝元國極其耀眼的天才少年,居然是一名嗜酒之人。
不過喝酒有喝酒的好處,至少在這一刻,秦長生不再把他視作一個在修煉一途中仰望的人,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平輩朋友。
也許秦墨愛喝酒,也是因為這樣想的吧。
秦墨吃了一口下酒菜,抿了一小口酒,終於也不再勸飲,對著面前拘謹的秦長生調侃道:“賢弟,一月未見,竟然修為大漲,已然是開脈巔峰了,還記得百族朝會之前,賢弟似乎還未煉氣,如此神速,讓在下也汗顏啊。”
“都是些機緣巧合的事情,讓兄長見笑了!”秦長生解釋。
其實,認真來講,的的確確是機緣巧合之事。
無論是他十歲時吃的丹藥殘餘藥力的出現,還是在秘境之中紫電引導的無意開脈,還是那本與禁地之主交易而來的無名功法。
這三者,對秦長生今日所達的境界,都缺一不可。
不過,秦墨卻當秦長生只是謙遜的說法。
因為每逢面對別人的誇讚,他秦墨也是嚐嚐用如此話語回應別人的。
一瞬間,他是看秦長生越來越順眼了,看來不僅是他鄉遇故人,更是他鄉遇知音啊!
“兄長,其實最初聽聞我朝與兩國開戰時,我就十分疑惑。按理說,如今並不是最佳時機啊。”
秦墨此時已然是醉眼朦朧,聽到秦長生所問,便藉著酒氣一股腦地告知了。
正如秦長生所分析,現在兩國開戰的確不是時候。
當初他假意對外放出訊息,宣稱自己一人孤身帶隊族中子弟參加百族朝會,這樣一個絕佳機會,便可引得一些暗中的敵對勢力浮現出來。
只是沒有想到,刺客當中,竟然有梁國七皇子的身影。
仔細推理,就可以知道此事並不簡單,顯然對方早已經摸清了他們的計劃,而且也是心狠手辣,真的就派遣皇帝的親生兒子前來,進行這一場必死的刺殺行動。
而那位可憐的皇子,也許到死也沒有明白,為何自己會遭遇如此完美的反埋伏。
秦長生聽得入神了,軍國之事以及朝野內外秘聞,往往都是能讓十幾歲的少年熱血澎湃的故事。
一旁的秦憶心卻是一點也不關心,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停地往嘴裡塞著瓜果。
她倒是一直想嘗試二人所喝之酒,但是被他們二人果斷拒絕之後,便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隨後,秦墨又為秦長生講到了梁國背後可能的動機,以及他對於朝元國為何出兵的猜測。
透過秦墨的細節補充,原本從四面八方得知的零散訊息,在秦長生的腦海中,一環扣一環,終於整合在了一起,成為了一條清晰的脈絡線。
如果加上秦墨的分析,這條脈絡線簡直呼之欲出了。
“兄長不愧為宰相後人,如此論斷,實在是高見!”秦長生是發自內心的讚歎。
秦墨笑著擺了擺手,再次舉起酒杯示意。
秦長生一臉苦笑。
又是一杯飲入肚中,秦長生長呼一口氣,趕緊吃了一口菜,他發現自己還是有點難以接受酒釀這種東西。
“兄長,城中的傳送陣真的如同城門男子所說,不能對外開放嗎?”
秦墨有些哭笑不得,道:“賢弟多慮了,自然可以使用,只不過可惜的是,傳送陣在攻城之前,就已經被梁國在城內的守軍給破壞了。”
秦長生一愣,傳送陣竟然被破壞了,那麼他要是御劍回青寧郡,怕是要到猴年馬月。
“賢弟不必沮喪,我隨軍來此,就是為了這個傳送陣。”
“兄長何意?”
秦墨站了起來,身上似乎又開始散發一種獨特的魅力,一種跟秦長生極為類似的魅力。
被稱為朝元國年輕第一人,其中的含金量,可遠遠不拘泥與修為。
“因為,我也是一名陣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