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麼來了?”
陳士兵怎麼話也不說,直接上前揪住兒子的耳朵,一頓痛罵。
“你小子,一天就知道給老子惹事,一天不好好讀書,還跑去逛商場,長能耐了你。”
“爸,鬆手,你聽我說一句行嗎。”
“說,現在就說,老子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陳士兵一臉不屑的樣子看著兒子,剛把貸款的事情平息了,又來一個刑事案件,非得把他的一身老骨頭氣沒了。
洗淨了耳朵,聽聽這小兔崽子耍什麼花樣。
陳凱一臉無辜的說道:“爸,我真沒有鬼混,就是喝了一杯咖啡,出門就碰到一個長頭髮國字臉的女人,一刀下去,就把那個男的殺了,血還濺我一身,爸,你看,這裡。”
他指著身上的血跡,一邊訴苦,一邊嘆氣。
“爸,本來這事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可那個人順手就把殺人的刀放我兜裡了,然後警察抓住我就說我是殺人兇手。”
說道這裡,陳凱沒再往下說。
再往下說,就把晶片植入脊椎的事情說漏了,若不是親身體會,陳凱都覺得太科幻了,陳士兵非得把他拉到醫院去做檢查不可。
想到這裡,他低著頭裝作很委屈的樣子。
陳士兵卻陷入了沉思,一旁的吳窯笑了笑說道:“既然沒事了,我還要去給校長回報工作,你們先聊,我就先走了。”
“老師慢走~”
陳凱目送老師離開,卻發現父親一動不動,像一個木偶人,似乎在想什麼高深莫測的問題,久久不能想出正確答案。
“該來的總會到來,小凱,畢業以後你打算做什麼?”
“啊~”
不知為何,陳凱突然感覺父親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深邃的目光,暗沉的雙頰,若不是他的兒子,陳凱肯定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爸,你怎麼了?”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察覺嗎,作為我的兒子,你這樣讓為父很擔心。”
察覺~
陳凱不知道父親在說什麼,唯一的察覺,就是陳士兵從來沒有告訴他母親怎麼死的。
在很小的時候,他曾經問過母親去了哪裡,陳士兵只是回答,在生他的時候就死了,每次回答這個話題,陳士兵都顯得很嚴肅。
“爸,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我以後多注意點還不行嗎,你就消消氣,誰知道那個人怎麼把刀放進我的兜裡,要不是深警官,我可就真背黑鍋了。”
陳凱打死也不會說出晶片的事,把所有事情都往沈闌身上推就是,反正陳士兵也不會知道。
“想當兵嗎?”
陳士兵突然這樣問道。
陳凱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有這樣一問,精忠報國,都什麼年代了,華夏人口那麼多,不差陳凱一個人,再說了,他早已過了招兵的年紀,招兵規定也不可能為他一個人而更改。
“不想~”
“也不想為你媽,和你爺爺奶奶報仇?”
陳凱睜大了雙眼,看著父親,果然父親的心裡藏著很多故事,從小便沒有爺爺奶奶。
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太過於遙遠。
不對~
陳凱突然發現哪裡不對,每年,左右鄰居都會給親人燒紙,祭奠死去的親人。
紙錢,鞭炮,墳前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