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被封為御林將軍,這就意味著多了一個分權的人。可是權位之爭,又怎麼可能容許一個痴傻已久的廢人忽然坐上了高位?
更何況,這個曾經痴傻的人如今大放異彩,這讓他們如何能放下心來?
楚鈺嘆了口氣,果然是橫豎不過都是權謀之爭罷了。
“從古至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無人在乎過程。文瑾,你會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麼?”,忽而想到這個問題,楚鈺便問出了聲。
七皇子一愣,顯然沒想到楚鈺會忽然這麼問,沉吟了半會才似笑非笑道,“不擇手段?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說這話的時候,七皇子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楚鈺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她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這封審查文書是偽造的,皇上會相信?”,楚鈺扯開話題。
“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了。”,七皇子勾了勾唇角。
只要有那舞女簽字畫押,假的也能成真的了。更何況,這舞女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就算是有人懷疑,也無從查起了。
不得不說,二皇子這一手棋,打得尤為好。
只要西涼國派人刺殺皇族中人這一件事成為既定事實,北澤必定是不會放過這個發兵的機會的。
更何況,北澤前次戰爭戰神了西涼,西涼國此次兵力大衰,正是發兵的好時機。皇上必定不會放過。
思及此,楚鈺面上閃過一絲憂色。
戰事剛平,一波又起。不知道這件事又會引起怎麼樣的波動了。
西涼,真是個多事之境啊。
“若是此番北澤出兵,西涼可能會就此隕落。”,楚鈺淡聲道。
七皇子卻搖了搖頭,“我看未必。”
“如今西涼是百里煥把守著,他,不會讓西涼被屠滅的。”,七皇子眼神堅定,似笑非笑,彷彿他知道百里煥是怎麼想似的。
楚鈺有些疑惑他為何如此肯定,但卻並沒有問出口。
如霜的月光映照著大地。
與此同時,萬里之外的西涼國境內的一個恢宏府邸內。
府內正廳有二人,一人站著,一人坐著。
燭臺四立,室內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坐著的那人身著藏藍色的鉤花紋樣的錦衣,眉宇軒昂,嘴角吟著一抹笑意。站著的那人躬著身,一身灰色棉衣,身材魁梧。
“王爺,這一次少君上雖然告敗,但是百姓似乎對他並無反意。我們的算盤是不是落空了?”,灰衣男子問道。
藏藍色錦衣男子握起了一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急不得。”
“這只是開始。二哥與三姐不是還被困在北澤沒有回來嗎?”,百里津眼中閃過一抹深意,“我們就做一下好人,將他們兩個就出來。”
“王爺英明。”,思索了一番的灰衣男子面上浮起一抹恍然大悟。
藏藍色錦衣男子眉眼彎彎,抿了一口茶,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