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點頭,“無事,你們來得足夠快了。”
“將這些人解決掉,留一個活口回去審查。”,楚鈺揮揮手。
另外一名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人見到那大臉男子被殺,又看著身旁的兄弟陸續被這些忽然出現的藏藍色錦衣男子殺掉,他眼中閃過一絲怯意,握著長劍的手有些顫抖。
楚鈺注意到那黑衣男子,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楚鈺的眼神太過於嚇人,還是說那個男子過於膽小。
那黑衣男子見到楚鈺看向他,竟然哐噹一聲丟下劍,咚的一聲便朝楚鈺跪了下去。
“七皇子妃請不要殺我!我什麼都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便告訴你什麼,只要你不殺我!”,那男子摘下黑色面紗,以表忠誠。
楚鈺掃了周圍一眼,而後又望向他,狐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既然做得了這等殺人不眨眼的事情,那必定是不怕死的,可是你表現得如此貪生怕死,我又怎麼能相信呢?”
“林明!你這個叛徒!你竟然投降!?”,遠在一處與的一藏藍色布衣男子打鬥著的黑衣人大喝一聲。
被喚做林明的男子面對夥伴的叫聲,沒有抬頭,只是那緊握的雙拳錄暴露了他內心的糾結。
“林明!你若是暴露了主子,你不得好死!”,那男子見到林明不言語,便氣急敗壞道。
誰知,聽到這話,本是有些愧疚的林明卻忽而抬起頭,冷笑道,“主子?我們將他當做主子,可他卻是當我們為一枚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我受夠了!”
“你!!!”,那男子“你”了半會,愣是沒能說出些什麼,最後他也陷入了某種沉默。
而就在他分神的這一間隙,那藏藍色布衣男子便提刀砍去,下一刻他便人首分離了。
林明閉上眼,不忍看那男子的屍體。
寒風停,廝殺盡。
山頭上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久經不散。那些跌坐在一旁不敢坑聲的中毒了的黑衣人也很快就被藏藍色布衣男子給刎了頸。
楚鈺望著這一片狼藉,嘆了口氣,重生以來,她似乎每日都是在刀尖上過活,總是有人要刺殺她。
這一次又到底是誰呢?
楚鈺感到腦子有些疼。
遠在百千里之外的皇宮中。
一道頎長的影子正朝宮門方向走去。而此時宮門處卻有一個身穿丫鬟服裝的女子一臉焦急地在宮門前踱著步。
這個女子赫然便是郡陽,她看見七皇子妃的訊號彈便趕緊驅馬來皇宮等待七皇子,請求他的幫助了。
瑾皇府與那座山的距離雖然很遠,但是郡陽卻還是看見了那枚訊號彈。
一看到訊號彈的郡陽便立馬想起了七皇子妃臨走前的交代:如果她看見了一枚紅色的訊號彈,那麼一定要迅速找到七皇子讓其來城郊處的山頭來救人。
因此,當她一看見這訊號彈之時,郡陽便迅速騎馬朝皇宮方向走去了,臨走前,她本想讓綺羅前往將軍府求助,但是想起七皇子妃只是讓她去找七皇子,於是便捨棄了這個想法。
郡陽仔細看著宮門處陸陸續續走出來的一些官臣,唯恐錯過七皇子。
可是左等右等,郡陽卻是依舊沒見著七皇子,等的時間越長,郡陽心中的不安便越甚。
在這些日子與七皇子妃的相處過程中,她不敢說十分了解七皇子妃,但總歸是瞭解了大部分的,她知道,按照七皇子妃的性子與武力,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是不會放訊號彈的。
“大哥,那些朝中議事的大臣除了這一個門口能出去之外,還有其他的門口可以出嗎?”,著急之餘,郡陽上前問了一聲守門的侍衛,她猜測七皇子會不會從另外一個方向出去了。
“大臣們一般只走這一個門口。你是誰啊?你問這麼多幹嘛?”,那位被問及的大哥上下掃了郡陽一眼,滿臉警惕,彷彿只要郡陽一有個不對勁,他便會抽刀自衛一般。
“這位大哥,我是瑾皇府的婢女,有要事要稟告我家主子。”,郡陽放輕了聲音。
“哦,原來是七皇子的人。”,那侍衛聽罷,嘖嘖了兩聲,面上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
郡陽覺察到這侍衛面上的鄙夷,心下不悅,卻還是什麼也沒說。現在最好是不要發生些什麼爭執,不然惹上了麻煩會更加麻煩。
“你找七皇子做什麼?七皇子現在還未出來,不若你告知我,我代為轉告一下?”,那侍衛向郡陽投來興味的眼神。
他看這女子似乎很是著急,可是她作為一名婢女,沒有傳喚是不能進去宮中的,因此他才這麼說。
郡陽扯了扯嘴角,拱手道,“多謝兄臺美意,我在這裡等便好,就不勞煩侍衛大哥了。”
郡陽只覺得奇怪,一個守門侍衛竟然也有待人傳話的心思?她總覺得這侍衛不大對勁。
“哼,那你就在這兒慢慢等吧!”,那侍衛哼了一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