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其實更怨的人是自己。她明明都知道那沈清離所說的是挑唆,但還是相信了。她明明可以裝作大氣,可是她卻真的做不到。
只要一想到楚鈺與太子單獨在一起,她便覺得怒從中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楚鈺有那麼大的敵意。是因為知道太子對她有不一般的心思?
是的,太子對楚鈺不一般。作為太子的妻子,她當然能敏銳覺察到,因此這才是她總是被沈清離挑撥的根本原因。不過,她似乎從沒有想到過,楚鈺對此事怎麼看的。
不過,就算想到了楚鈺怎麼想的又怎樣,就算知道了她能被輕易挑唆的根本原因又怎樣,她下一次還是會像以前那樣被人輕易挑起情緒。
所以,她恨這個自己。她討厭自己這個性格,但是每次聽到楚鈺與太子在一起的訊息時,她都無法不去多想。
可是....要怎樣才能擺脫這種情緒呢?
左青青抬起頭,卻發現寢殿的門不知道何時又關上了,楚鈺也早已不見。
嘆了口氣,拽了拽衣袖,左青青回去了自己的寢宮。
當楚鈺與左青青說完一番話再關門回去的時候,何星已經給太子運功了一輪。
太子的背上已經滲出了不少的黑血。楚鈺知道,那是毒血。
楚鈺看著那烏黑的床墊,便與何星說再做一輪便能脫針了。
......
十二月,已經是邁入了冬季了。
冬風寒涼。
太子的毒解得差不多了,在二皇子婚前應該是可以完全痊癒的。
但是太子貌似並不願意讓世人知道他的病情已經好了,他讓楚鈺定期來看他,偽裝出他還是病重的假象。
要不是勉強猜到太子想要做什麼,楚鈺都要懷疑太子是藉著這個幌子看她。
對於楚鈺三頭兩日就往宮裡跑,七皇子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卻並不多說什麼。
二皇子的婚期將至,除夕也即將到來。
京城中很熱鬧。
可楚鈺卻從中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歡樂的氣氛外表下,是暗潮湧動的箭弩拔張。
西涼國的使者們正在熱火朝天地佈置著婚事。
七皇子很忙。太子病重。
二皇子忙著籌劃婚禮。八皇子遠在邊關沒有回來。
一切,看起來似乎很是平常祥和。可是楚鈺知道,若是此時有別國來犯,北澤不一定能週轉過來。
大年二十八,二皇子的婚禮如期而至。
眾人知曉,太子的病情仍然沒能得到得力的緩解,但是總算有了一點小起色。
朝中擁護太子的黨羽看著太子久臥不起,竟然有幾個大臣開始倒戈二皇子,認為二皇子的前途可期,而太子一不小心就會就此死去。
東宮內。
“這就是你的目的?讓你的黨羽分崩離析?”,楚鈺望著躺在床上的面色紅潤的男子,冷淡道。
男子笑了笑,薄唇輕啟,“患難見真情。”
楚鈺冷笑了一下,“真情?沒想到太子還是個性情中人。”
“此真情非彼真情。”,太子似笑非笑地望了楚鈺一眼。
楚鈺沉吟了一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