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水若回道，看她轉身朝屋裡走去，提著裙襬跟上去，“小姐你真要去啊？”
“嗯。”寧嬌點頭。
回到屋裡的寧嬌拉開自己的衣櫃，往裡掃了掃，隨手挑了件素的出來：“穿這個吧。”
她現在身上還穿著之前幹活兒的時候穿的衣服，髒兮兮的，就這樣穿著去吃飯不太好，還是換一身吧。
水若應了聲，連忙接過衣服開始給她換，之後又拉著寧嬌去梳妝檯前坐下要給她上妝，寧嬌卻站了起來：“不用，吃個飯而已，就這樣吧。”
“啊？”水若一愣，“可是萬一後院那些夫人們也要去呢？她們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不上妝就素顏去，怎麼能讓王爺的視線在你身上多停留一會兒呢？”
寧嬌堅持道：“不用，就這樣。”
吃個飯還上妝打扮，根本就沒有必要，況且……她重生來的，就算重生前和宋楚墨接觸的不多，但也從水若那聽到了不少。
墨王府後院的那些女人，宋楚墨好像都不喜歡，沒有碰過，不然也不會側妃進府三年，那肚子都沒半點兒動靜。
所以，不管她們怎麼打扮，穿得多好看多漂亮，宋楚墨也不會對她們感興趣的。
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還要打扮呢？
胭脂水粉不要錢嗎？
這對側妃和其他人來說，可能就真不值錢真不貴，但對於他們這些小妾來說，真的是貴死了！
每個月俸祿就那麼一二兩，有時候吃不飽，或是嘴巴饞了想吃點外面的東西，讓人去外面買了回來，錢就唰的一下沒了。
“有道理吧？”寧嬌給水若分析完後問了句，雙眼笑眯眯的。
水若：“……”
如果說下午的時候聽到小姐說夏天可以靠西瓜賺好多錢，還要去攤位守著收錢，那時她懷疑小姐是鑽進了錢字眼裡。
現在，不是懷疑，是肯定了。
她非常確認，她家小姐鑽進錢字眼裡了！
…
寧嬌帶著水若到膳堂都是一盞茶後，她住的小院離前院真的太遠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寧府的事情，她住的清菱居是王府裡所有偏遠裡最差的一座。
剛分到這裡的時候，院子裡雜草很多，屋裡雖然看起來乾淨，可也都是表面的，可以坐和睡覺的地方是乾淨的，其他地方都是髒兮兮的，灰塵遍佈，空氣中都是一股子黴味。
由此可見，這座偏遠以前沒人居住，也沒人打掃，都是她過門前才讓人打掃出來的。
…
寧嬌進去的時候，膳堂就只有宋楚墨和莞香在，兩人站得近，莞香在和他說著什麼，男人時不時地輕點頭應一聲。
聽到腳步聲傳來，宋楚墨抬頭，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寧嬌。
她穿著素白的衣裙，估計是犯懶，頭髮都十分隨便的用一個木簪挽起來，頭飾耳飾首飾……一個都沒帶。
素到了極致。
宋楚墨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下。
寧嬌端著步子走到他面前，正要掐著嗓音學後院那些女人見到宋楚墨時候行個禮，就聽到男人冷淡的聲音傳來，“行禮就免了，也沒其他人在，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