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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有軟肋(1)

嵐意嘰嘰歪歪,“我這樣還叫‘太瘦了些’,同妯娌們在一處,我瞧著是最富貴的,聽聞二皇嫂生了孩子後,都是靠吃素才恢復成如今這樣。我不行,我受不了這個委屈。”

衛長玦便道:“受這個委屈做什麼,雖說世人以女子嬌弱為美,但我與世人不同,我以你為美。”

嵐意喜滋滋的,這話她愛聽,過去“吧唧”一下,親了衛長玦一口。

衛長玦把她攬在懷裡,低聲說:“今天解決了一樁心事,怎麼也要出去慶祝慶祝,要不,過幾天把榮歡丟在家裡,咱們去天香苑吃點別樣的小菜?”

嵐意的眼睛就亮了亮,但為人母的責任感,讓她很有些不好意思,“榮歡還那麼小,咱們做爹媽的就偷摸跑出去吃喝玩樂,不大好吧?”

“這有什麼,現在我不能帶她去那種地方長見識,吃一些別樣風味的東西,就是為了往後她的男人能帶她完成這些事,她有她的緣分,而你的緣分是我,能出去玩耍一番,就別想著孩子了。”

嵐意本就嚮往外面的那些事,更何況上次去天香苑,光是和雲歸舞說話,都沒來得及嚐嚐那裡的飯菜,更來不及好好看那些姑娘們跳舞,當即就被他說服了。幾天後,倆人忙裡偷閒,嵐意換上小廝的一套衣裳就偷溜出府。

這天晚上,本該是夫妻倆有了孩子後頭一次共同出門玩耍,別有一番風趣,偏偏在天香苑裡又碰見了易斌,他摟著一個正當妙齡的女子,腰肢纖細得比宮裡最瘦的娘娘還要小一圈,眉眼間雖然談不上漂亮,但頗具風情,一顰一笑彷彿都能打到易斌的心坎上,直誘得他那隻手,越摟越緊。

嵐意皺著眉頭,心疼宛茵多半還不知情,恨不得過去踢兩腳,心事沉沉地到了雲歸舞屋中,滿桌香氣撲鼻的佳餚,也沒喚回來她的神思。

雲歸舞請他們坐了,言道:“得到殿下要過來用晚飯的信兒,奴家心裡就明白了,定然不是一個人來,菜沒少做吧?”

衛長玦道:“沒少做,咱們就兩個人,很夠吃了。你吃過沒有?不如一同吃點?”

雲歸舞抬抬手,“您二位請便,奴家晚上一向不吃東西的。”

衛長玦笑了笑,“我倒是忘了。行,我邊吃邊和你說正事。”

原來衛長玦隱隱聽聞齊王府近期有不少動作,金側妃又病倒了,雖說這些都不是衝著恭王府來的,但總是要稍稍瞭解。然而這一次,雲歸舞說齊王府的訊息根本沒流出來,所以自己也不清楚。

她道:“朝廷上的事,奴家不懂,但後宅裡的那些捕風捉影的小道訊息,傳得最是快,聽聞金側妃確實是病了,但這病來的奇怪又突然,詭異的是,郎中過去瞧了,都緘口不言。”

衛長玦也覺得蹊蹺,但齊王府後宅把持在蕭華音手裡,別人要想從裡頭套出什麼訊息,真是千難萬難,便不執著於此,只是說:“這些時候收些齊王府的訊息就行,到時候想來會有用。”

雲歸舞笑了起來,“奴家知道了。王妃是午時沒怎麼吃飯麼?這會兒可真是……狼吞虎嚥。”

衛長玦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忍不住也笑了。嵐意大約是有心事,一邊怔怔地想,一邊也不虧待自己,把菜往自己嘴裡塞著,也沒注意塞了多少菜餚,後知後覺地發現話題落在自己身上,鼓著兩個腮幫子,瞪著眼睛看了會兒衛長玦,努力地嚼吧嚼吧嚥了下去,才道:“我好像,給你丟人了?”

衛長玦溫柔一笑,去撫摸她的頭髮,“丟什麼人。你喜歡吃這裡的菜?”

嵐意點點頭,“挺好吃的。”然後她對著雲歸舞誇讚,“你有口福,每天都能吃到。”

雲歸舞淺淺一笑,“再好的美味佳餚,每日吃,也要吃膩了,我倒是想嚐嚐恭王府的飯菜,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嵐意高高興興地邀請,“那等以後有機會了,我著人過來接你,就是不能太扎眼了,不然讓父皇知道,指不定要怎麼說我和長玦。偷偷摸摸的,怪委屈你。”

雲歸舞見過許多達官顯貴,也見過不少達官顯貴的夫人打上門來,但像嵐意這樣心大的,還真是第一回,心裡驀地萌生出一股子苦意,她很明白,心大,是因為被保護著寵愛著,帶著妻子一同來逛煙花之地,便是放在任何女人身上,都能安了一顆心。

“殿下,奴家能去嗎?”她掩唇笑了笑,掩飾住自己的失落。

衛長玦和氣地說:“嵐意邀了你,自然是能去的,這頓飯,先欠下了。”

雲歸舞起身去調香,周身都是清冷的氣息,嵐意剛才還渾渾噩噩,但這會兒卻敏銳地感覺到,對方是在下逐客令了。

倒也能理解,衛長玦一個大男人,逛青樓就逛青樓吧,還帶著媳婦兒來,帶來了也就罷了,偏偏滿口離不開,實在是太不給人面子了。

嵐意擱下手中的筷子,好在吃是吃飽了,低聲道:“要不咱們走吧,我倒是還想去看看那個易公子。”

衛長玦“嗯”了聲,起身道:“那今天就告辭了。”

雲歸舞微微福身,“殿下和王妃一起,奴家就不送出門了,請您二位自便。”

衛長玦頷首,帶著嵐意走了出去。

易斌果然還在那靠著,身邊的女子倒沒變,只是手裡多了個筷子,跟著樓下的琴音,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欄杆。而那女人柔弱無骨,幾乎整個人都要滾到易斌的懷裡,丹唇輕啟,嘴角微微上勾,好像是說著什麼濃情蜜意的開心事。

嵐意恨的不行,低聲說:“表姐那樣好的妻子在家裡,他還要出來尋別的女子作樂,既然不願收心,做什麼要禍害別人家的閨女。”

衛長玦道:“我上去說兩句,往近了說,他也算我的連襟,讓他顧顧家,不算干涉旁人家事。”

然而易斌見到衛長玦,就是一副“真是同道中人”的模樣,言道:“聽聞現在雲歸舞幾乎不伺候別人了,就連吟詩作對這種雅事都甚少露面,想來是殿下的命令?果然還是殿下財大氣粗,能包下這樣當紅的花魁。”

衛長玦也不好太過嚴肅,只道:“這倒沒有,外面亂傳的,易公子可不能跟著亂說啊。”

易斌忙道:“我就知道是亂傳的。”然後他擠眉弄眼,湊近了幾分,“放心,我一定不亂說,還要他們幾個也別跟著亂說,免得傳到王妃耳朵裡……我懂,我都懂。”

衛長玦和他講不明白,只能作罷,換了個輕鬆點的說法,引到別的話題上,“你先前不是說,娶媳婦兒前來逛逛麼,怎麼家有美嬌娘,還來這裡找樂子?”

易斌“嗨”了聲,看了看周遭,沒有熟人,也沒什麼人注意自己,就更湊近了幾分,言道:“我娘子,倒是個脾氣好的,但殿下是男人,肯定能明白,有時候啊,這床上的事,脾氣太好了,能有什麼意思。她木頭人似的順從,我之前還覺得她溫柔小意,時間久了,還真覺得索然無味……”

嵐意在一旁氣得發抖,這是有多麼不尊重自己的妻子,才能在一個不熟悉的親戚面前,把這樣私隱的事抖落出來?

衛長玦感受到了嵐意的憤怒,但這時候絕不能發作,只能擋在她面前,對易斌道:“這話還是不要亂說的,你的妻子終究要陪伴你一生,真到了被傷透心的那天,可就彌補不回來了。”

易斌睨他一眼,許是喝了點酒,對衛長玦說話,也沒有往日的客氣,“那殿下來這裡,和雲歸舞卿卿我我,將她當做自己的人,不傷王妃的心麼?咱們不過是小打小鬧,殿下可是和直接在外頭養了個外室沒區別。不如殿下教教我,如何在外頭有個貼心的可人,家裡的妻子也不傷心?”

衛長玦沒法解釋,只能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你啊,說起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是我一套一套,是男人都這樣,殿下何必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易斌笑個不停,“要不別講這些了,咱們進屋裡喝幾杯酒?”

衛長玦趕緊告辭,拂袖離開。這件事上來看,他本就是理虧的,嵐意很後悔沒有攔下他主動去找易斌那個混賬。上了馬車後,她就生著悶氣沉默不語。

“彆氣了,都是我不好。”衛長玦哄她,“要是我本身行的直坐的正,他也沒話來堵。”

嵐意這才開了口,“我一點兒也沒怪你,你是去做正事,可人家不知道,只會覺得你多情。我不該讓你摻和這件事,白受一頓排揎。”

衛長玦道:“這有什麼,倒是你恐怕要心煩該不該和表姐說了。”

嵐意確實愁,方宛茵是怕事的人,又十分重感情,親近的人隨隨便便就能傷害到她。這易斌風流成性,一點都不在乎妻子的好,就已經夠傷人了,若是再加上那些話……簡直同傷口上撒鹽沒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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