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咻咻的去小解。
既然站起來了,總要多走走,要不然一雙腿真的會被廢掉。
而且這一次出去,賈政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賈珍給個具體時限。
他堂堂榮國府的二老爺,總不能就在這祠堂過日子了。
實在不行,他回老家金陵。
他一輩子不進京了。
賈政已心生退意,卻不知道,賈珍拿了他爹的信,此時都顧不得回寧國府,正著急忙慌的去找賈母。
“這……?”
看完信,老太太的面色大變。
她以為兒子跪祠堂,就已經挺狠了,卻沒想大侄子還要打他。
對於王氏的處置……,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嚴重。
“這打傷了,不還是要給他治嗎?”
賈母想要求情!
“這是父親的意思,孫兒不敢有違。”
賈珍真的不敢!
“……八月十五都不能過?”
老太太想要垂死掙扎一下下,“而且你說了元春要在八月二十四成婚嗎?”
“說了!”
賈珍低頭,“但父親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就是他,也要領二十板子呢。
賈珍其實更想哭,“政二叔的四十板子,打的是他罔顧人倫,不忠不孝不慈……”
每一個都是一座山。
尤其不忠不孝……
簡直讓人沒法活。
“不打八十板子,不要他的命,就已經是看在祖宗和老太太您的面上,珠兒、寶玉和元春妹妹的面上了。”
賈母:“……”
她的手抖!
四十板子啊!
她乾乾的嚥了一口唾沫,“罷了,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說完這句話,她癱倒在椅子上,“我老了,你去給你母親說吧!”
連珍兒都要跟著挨二十板子呢。
若是沈氏能反對……
或者罰輕些。
哪怕分兩次打呢,也比一下子打完要好。
四十板子一個不好,可是會要了她家二兒的命。
雖然賈母知道,因為元春和珠兒,打板子的府衛是不會出那麼重的手,但捱打的是她的兒,她這心啊……,總是不安,總想另外給兒子找點出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