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請伸出手腕,讓老夫給你診上一脈。”伸出手腕,老人的四指輕輕的搭在手腕上,開始診脈。
片刻,老人抬起手來,笑容可掬的說道:“小友的身體恢復如此之快,實在令人詫異。小友之所以感覺疲憊,是因為前段時間小友過於勞累的結果,靜養幾天即可。”李清河點了點頭,“那就謝謝郎中了。”
老郎中笑呵呵的摸了摸鬍鬚,“哈哈,這是老夫的本分。既然小友已經沒有了任何問題,老夫也要告辭了,畢竟老夫就是個走方郎中,等不得,等不得啦。”說著,就要走出去。
“老先生,請留步。”郎中剛剛踏出門的腳收了回來,有些疑惑的看著李清河,“小友還有什麼事?”“張牛,你去把醫藥費給老先生付了。”
“是。”說著,張牛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拿出了5枚銀元交給郎中。老郎中急忙拒絕,“幾位小友,你這是幹什麼,這錢我說什麼也不能收。”
“老先生您也知道了,我們是八路軍,八路軍的軍紀就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所以,這錢請您一定要收下。更何況,您就是靠這個賺錢,我們給錢是天經地義的事。”
“小友,這麼說你就是折煞老夫了。”老郎中斷然拒絕到,“我雖然已經73歲,但我這雙招子沒瞎,我的心可還沒老,很多事情我看的比你們透徹。”
“自從1935年日本人來了這裡之後,我們就已經成為了日本人的奴隸。南京政府拋棄了我們,但你們還沒有放棄,你們才是我們河北人民的希望。我是靠我這家傳的醫術治病賺錢,但我不賺你們這樣愛國仁人志士的錢,賺你們的錢,心裡有愧。”
沒等李清河把話說完,老先生提著藥箱飄然離去,一陣陣歌聲從屋外傳來,聲音沙啞,調子散亂,但李清河卻聽出了一種歡樂與灑脫。
三人面面相覷。李清河立刻意識到什麼,急忙說道:“你們兩個有沒有給錢?”
“沒有。”王二狗和張牛才意識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把錢給人家,急急忙忙的衝出去追了。
再跑回來時,兩人臉上都有些頹唐,“班長,那老爺子腳力也太快了點,一出門人影都不知道哪去了,我和王二狗找了半天,連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李清河點點頭,“記住這位老先生的長相,等以後我們再見到他,一定要好好感謝,這可是一位高人。”
“時候不早了,你們倆也該去休息了。”兩人點點頭,剛要離開,李清河突然說道:“對了,明後兩天,你們兩個去把那個炮樓周圍的情況摸一下,弄清裡面的日偽軍行動規律和火力佈置點,等過兩天我體力恢復過來了,就去把這個據點給他偷了。”
“班長,還真偷啊。”張牛說道,神色有些複雜。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去就去。”李清河翻了個白眼。自己班長都這麼說了,那就照做就是。反正張牛相信自己班長不會害自己。
“還有,你們倆給我弄來一些紙筆,越多越好。”
很快,紙筆被拿來,李清河將紙筆放在桌子上,一會要用的。
“那個,班長,咱回去休息了,你這邊也早點睡,身體不好就不要多勞累了。”張牛和王二狗臨走前囑咐一下,準備關門離去。
“咱手頭還剩多少錢?”李清河冷不丁的一問讓兩人停下了動作,張牛捏了捏手指頭,算了一下,“咱們自己帶的加上從日軍那裡搜刮到的,大概13、4個大洋,還有幾張狗票。”張牛有些疑惑。
“行,還有錢就行,去休息吧,明天把事情辦了。”坐在桌前的李清河頭也不抬的揮了揮手,兩人離開了房間,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