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裡不由哆嗦,沒錯,就是這個梗!幸虧老子平時也!
他連忙點頭哈腰的說:“下一句,是雖遠必誅!”
唐磚愣了下,突然劈頭蓋臉一頓揍:“有朋自遠方來,下一句不是不亦樂乎嗎?雖遠必誅?做你朋友這麼危險的嗎?你特麼古文跟誰學的?”
那男人被打的抱頭鼠竄,裡面委屈的很,您不是想玩梗嗎,咋還玩急眼了呢!
周圍的犯人看的目瞪口呆,其中一人更是搖頭嘆氣:“牢頭怎麼這麼沒文化,真是高估他了。”
唐磚回過頭來看向他,問:“那你說說,有朋自遠方來,下一句是什麼?”
“當然是往來無白衣布丁!”那人自信滿滿的回答說。
唐磚再次愣了下,然後掉過頭來,抓著這人就是一頓揍:“都跟你說了是不亦樂乎,你還能往來無白衣什麼丁?布丁不是吃的嗎!蠢成這樣,揍你虧不虧?”
房間裡的動靜實在太大,連獄警都被吸引過來,見唐磚正在揍人,連忙喊:“幹什麼!幹什麼!住手!”
唐磚紅著眼轉頭看他,惡狠狠的問:“有朋自遠方來,下一句是什麼?說!”
“有朋自遠方來……”那獄警被唐磚兇惡的樣子嚇到,結結巴巴的說:“遠方來,來,來,我是一個菠菜,菜菜菜菜菜菜……”
犯人們都聽懵逼了,說唱就唱,一點準備時間都不給。
唐磚指著獄警:“你給我進來!”
“再見!”獄警搖搖頭,果斷的轉身跑了。
看守所裡的鬧騰,並沒有影響到外界。
潘文浩已經在醫院包紮完畢,縫了十幾針,但沒有大礙。而律師帶回來的訊息,則讓蘇雪凝臉色有些凝重。
她很不明白,就是一場普通的衝突,怎麼就能惹來省裡的人。
那位大律師嘆氣說:“我只能盡力在法律許可的範疇內,為他減輕罪責,但是想保釋什麼的,基本不可能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我們是從江州來的,能不能想辦法把案子轉到江州去?”蘇雪凝忽然問。
大律師想了想,說:“有這個可能,但是就怕那邊死抓著不放,畢竟原告是內川的。”
蘇雪凝滿臉失望,她來時已經把困難想的很嚴重,卻沒想到,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放心吧,看守所裡的獄警和牢頭,我都打過招呼了。有他們幫忙,唐先生只要老實點,不會遇到什麼麻煩的。”律師說。
蘇雪凝嘆息一聲,這就是最關鍵的問題。想讓唐磚老實點,可能比殺了他還不可能吧。
如今只吸引那小子能知道點分寸,別在看守所再折騰出什麼事來了。
更為麻煩的是,這次的事情因為上面打了招呼,所以效率快的驚人。
第二天的時候,大律師就得到通知,唐磚即將被起訴。警方那邊,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來控告他。
“無論花多少錢,一定要儘可能打贏這場官司!”蘇雪凝說。
大律師滿臉為難,他沒有這個自信。因為上午得到通知的,還有另一條訊息。那個讓潘文浩受傷的茶農,已經主動投案自首。
人家話說的很明白,人是我推的,任打任罰,絕不推卸責任。但唐磚打傷他的事情,也別想善了!
很標準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正常人絕不會因為被扇了兩巴掌這樣做的。而且公安局那邊還給了醫院的診斷結果,說什麼牙床受損嚴重,可能會影響日常語言交流,神經方面也有問題,最少可以算輕傷害。
而打耳光,包括潘文浩被劃傷胳膊,頂多算違反治安條例,拘留幾天罰點錢。但輕傷害,那就是犯罪了!
要說這背後沒人指點,肯定是不可能的。
蘇雪凝沒有想到省裡,她只認為,這是楊星雨或者茶農的個人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