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激烈戰鬥,讓他幾乎連喘息的空檔都沒有,實在累的很。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立刻盤腿坐下,好好休息一陣子。
但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眼前的金髮男子哪怕只是站在那,都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壓力。好像在他身上,有一股龐大的力量在凝聚。
帕特羅地沒有在乎多給唐磚幾秒鐘休息時間,只帶著淡淡的笑容,說:“其實如果你不來,也許黑羅剎有機會活下去。但你來了,你們兩個都要死。”
“聽你瞎咧咧……”唐磚忍不住呸了一口,他過來的時候,正看見兩名刀斧手要砍了舒碧巧的腦袋,自然不會信帕特羅地的話。
帕特羅地也沒有解釋言語和行動的衝突之處,他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指勾了勾:“來,我給你一個公平較量的機會。”
“公平?”唐磚喘著粗氣,破口大罵:“公平你大爺!”
剛罵出聲,他就朝著帕特羅地衝去。
如果真想公平對戰,為什麼一開始不說?偏偏等天雷符用的差不多了,又被消耗這麼多體力,然後再來談所謂的公平?
在唐磚看來,這是典型的偽君子行徑。
“風槍!”前撲的時候,一張紙符被唐磚甩了出去。
紙符在半空自燃,瞬間化作數杆風槍朝著帕特羅地扎去。
這種低階靈符,對靈氣的消耗並不多,大多是憑藉紙符本身的力量觸發。
面對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手段,帕特羅地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他和舒碧巧對戰的時候,見識了不少更強的能力。唐磚的風槍,和舒碧巧比起來,就像兒童的玩具。
微微搖頭,帕特羅地伸出手,輕輕扇去。
一道白光在掌間迸發,如同鋒利的砍刀,將風槍劈砍的七零八落。
槍沒了,風也散了,唐磚來到了眼前。
狠狠的一拳朝著對方面門擊去,這一拳,唐磚用盡了全力。他很清楚,自己的機會並不多,眼下是最好的一次。
帕特羅地打散風槍的手掌,在空中劃過一道明顯的軌跡,然後抓住了唐磚的拳頭。
“你太弱了。”他評價說。
拳頭被抓住,唐磚感覺整隻手都好似被放進了火爐裡灼烤。那些詭異的白光,有些類似火焰的力量,但又不太一樣。
“光明,會驅散一切邪惡,以及不敬神的罪孽。”帕特羅地說道,掌中的白光瞬間如煙花一樣爆開,將唐磚整個人都捲了進去。
儘管不想在氣勢上弱於人,但唐磚還是下意識發出了痛叫聲。
那種全身都被火焰灼烤的感覺,是任何人都難以忍受的。何況帕特羅地的光明力量,滲透了血肉,直達骨子裡。唐磚甚至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力量,有威脅魂魄本源的能力!
太可怕了,難怪舒碧巧會敗……
本以為已經足夠高估對方的戰鬥力,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
唐磚被白光捲進去,發出慘叫聲的時候,法爾斯回過頭,對舒碧巧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看起來,你的手下並不能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舒碧巧沒有理會他,只靜靜看著帕特羅地和唐磚的戰鬥。她的舉動,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