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看著他們的神情,包括管闊的神情,一切都瞭然於胸,沒有任何的詫異哪怕是失望、尷尬、嘆息,繼續開口道:“我想你們都聽說過臨安公金安。”
“自然知曉,那麼閣下是……”屈崖下冷冷道。
“我是他的祖父。”
屈崖下的嘴角有些嘲諷的笑意。
“老夫知道,藉助自己的孫兒來獲得顯要感,實在是很沒有前途,但是我想你們更熟悉他們稱呼我的四個字。”
屈崖下嘲諷的笑意依舊掛在嘴角,但是很快就僵住了。
“他們都叫我南吳聖將。”
萬籟俱寂,天地之間只剩那四個字。
……
……
南吳聖將,這一傳說猶在一代戰神丘鏡山成名之前。
強渡淮河、決戰兩淮、劍指長安。
單槍匹馬和八千鎮南騎血戰,全身而退,還重創了這一威名赫赫的鐵騎部隊;萬軍從中勢不可擋,取徵吳部隊統帥首級……
種種威名,把他推上了一個神話的高度。
南吳聖將已經失蹤了十幾年,一直都不見蹤跡,大多數人依舊把他奉為傳說,而類似於屈崖下一般的年輕人們,已經開始質疑那種不太符合實際情況的傳說,進而以貶低這些傳奇而作為獲得自己滿足感與顯要感的臺階。
所以在剛才,屈崖下說過好多次對南吳聖將的不尊敬的言語。
如果老金並沒有在先前殺死過三百鎮南騎,那麼現在屈崖下就一定會興奮,因為他終於有機會證明自己的言論之準確性了,但是現在,他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
他說憑藉鎮南騎,就是南吳聖將在自己的面前,都不堪一擊,都難以登天,而事實卻將他結結實實的打臉。
老金真的很陰險。
他先把鎮南騎打得落花流水,然後再告訴他們自己是南吳聖將,讓屈崖下就是收回之前的話都來不及。
管闊覺得自己本來應該出現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但是當駝背老金親口承認就是南吳聖將的時候,他卻一點點不可思議的神色都表現不出來,哪怕心裡面想。
或許是老金太強大了,唯有南吳聖將的身份,才配得上。
這也只能是一點點的其他想法了。
屈崖下的臉部扭曲變形。
他的聲音都有些變調。
憤怒、屈辱、震驚……種種不同的情緒席捲,在他的全身各處迴盪。
可能他所說的話只是掩飾自己的不安:
“殺!殺死他!殺了他!南吳聖將,你們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人頭嗎!?”
他的喊聲這麼響,但是卻沒有人作出動作,也沒有人回應。
老金的臉上,笑容有些詭異:
“想要我的人頭?我的人頭對你們誘惑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