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經過寧一海面前的時候,梁鴻光步子一頓,卻沒有說話。
不想說,也不敢說。
說了沒意義,幹嘛說呢?
但是不說,不代表這件事就過去了。憤怒,憋屈,讓他恨不得把房子給點了。
無論在內川,又或者江州,他都應該佔據主動權。黃紹山怎麼了,一個快退休的老人而已,能壓得住自己?
可是現在,他真的被壓制了,而且很莫名其妙。無論做什麼,都感覺不太順手。
為什麼?
沒法解釋,就好像有黴運纏身一樣。
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梁鴻光拿起來接通,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人彙報說,那個女人不是自己逃走的,當時還有一個男性出現。根據調查資料顯示,對方名叫唐磚,是蘇家的花匠。”
“唐磚?”梁鴻光一怔,他昨天就讓人調查案子的詳細情況了,雖然寧一海刻意壓下了這件事,但以梁鴻光的能量,自然還有辦法查出真相。
“是的。”對方很肯定的說。
梁鴻光微微眯起眼睛,唐磚和這件事有關係,是他沒想到的。最初只是想借這件事,給寧一海製造些麻煩。
現在想想,自己被警告,也許不是因為寧一海動用了背後的關係,而是因為唐磚?
他仍然記得,蘇學峰狀告蘇氏集團的時候,在即將獲勝的時候,就是因為唐磚才被翻盤。
唐磚的資料被人改動,而且改動的層次可能是自己都無法觸及的上次。這讓梁鴻光對唐磚有了些忌憚,如今,忌憚更深。
結束通話電話後,梁鴻光坐回椅子上,表情不斷變化著。
剛來江州的時候,他以為憑藉自己的力量,可以輕鬆左右很多人的命運。後來才發現,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容易。
唐磚就是一個他想動,卻動不了的人。而祁子月,那個自己想要弄回來的女人,也和唐磚存在某種特殊的關係。
這種關係,讓梁鴻光有種禁臠被人染指的憤怒。
他想要把唐磚剷除,結果連續兩次事情,都顯示出有很大的難度。
尤其是這一次,如果真是因為唐磚,自己才被人警告,那麼梁鴻光不得不重新考慮,如果對待彼此之間的關係。
和好當然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惹了他梁鴻光的人,絕不能善終!
但是,不能再輕易出手了,必須等待可以確定給予對方必殺的好時機。因為梁鴻光有種感覺,自己的機會只有一次,再失敗,就永遠沒有機會。
思索了許久,他的臉色逐漸放鬆下來。
既然需要等,那就等吧,他自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所有的野獸之中,梁鴻光最佩服的就是狼。
足夠隱忍,為了捕獵,可以餓著肚子幾天幾夜不動彈。而一旦出動,獵物絕沒有逃脫的可能!
於是,之後幾天的江州,逐漸恢復了平靜。
劉孟洋以及那些混混的死傷,被掩蓋下去,知情者全部封口。不知情的人,也沒機會知道了。
只有詹向玉和混混們在大廳裡的打鬥,因為太多人看見才傳播了出去。但人們知道的,也僅限於有人在江州醫院鬥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