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被我一巴掌拍死,那也不配與我談輪迴。”
淵一句話給石像說沉默了,好像確實這個道理。
所以淵解決提出問題的人,與其給自己壓力,不如給別人上壓力。既然主動找上了,必然是有求於自己。
忘川古城重新恢復寂靜。
又過了一日,正在修行的淵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瞬間鎖定位於幾百裡外的人影。
無面無相,無影無痕,無因無果。
他開口說道:“淵聖王,爾可還要輪迴之大道否?”
與昨日相同的話,一字一音絲毫不差。
下一秒忘川河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高數百米的海嘯瞬間將人影撲滅。
卒。
又過了一日。
命宿再次來到,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像之前那般高調,而是默默的來到了忘川古城城門前。
守門石像打量著面前這道模糊的人影,身軀隱秘在昏黃的霧氣中,無論用何種手段探查都無法感知到真身。
替身?化身?
“來者何人?”守門石像知曉對方的來頭,但就是要問。
無他,殺一殺此人的氣焰
“命宿。”
“何門何派?所為何來?”
“古之道門神人命宿,來此拜見淵聖王。”
“我這就去通報,還請在此靜候。”
這一等就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一座古樸的巨城映入眼簾。命宿走在古城之中,所見諸多空蕩蕩的廟宇,只剩下空蕩蕩的軀殼。
法則不存,真意消失。
這便是不成道的下場,昔日耗費心血的道場毀於一旦,只剩下一個空殼。
命宿踏入了一片漆黑的輪迴殿,牆壁與地板是粗糙的黑石構成,沒有任何精美繁華的雕刻與壁畫,只是一抹神秘而樸實無華的墨色。
一個身穿黑色華袍,頭頂平天冠,身高八丈,氣吞山河的巨人端坐在中央。
淵,輪迴聖王。
他眼眉微抬,似俯視,似打量的投來目光。
命宿微微拱手道:“淵聖王,吾上批卦算命,不知你有興趣否?”
“說。”淵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威嚴的面容依舊無悲無喜。
但不知為何無形的壓力宛如一座大山般油然而生,難以抑制。
“水出地而不流,命曰淵水。水出為源,水盡為穴。”
命宿這一批卦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氣氛產生了微妙的變化,那宛如大山般的壓力彷彿正在朝火山轉變,每一縷空氣都帶著讓人難以呼吸的“瘴氣”。
淵內心忽有所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明悟泛起,只是一個模糊的直覺。
這道批命前半段為真,後半段不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