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邁步走入了村子,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站在那,嘴角掛著儒雅的笑容,嗓音溫雅的說道:“長生,歡迎回家,這些年在外邊苦了你了。”
“老師,我已成才。”少年露出如白瓷般的兩排牙齒,張揚而放肆。往日的謙和蕩然無存,只剩下屬於少年人的意氣。
彷彿他還是那個剛出清水的童生,是不到弱冠便秀才的少年,誰無少年輕狂時?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且看天下,吾獨佔九鬥,餘一鬥讓後人去分。”
“好!好!好!”
衛秀才連說了三個好,每吐出一個字便重重的點頭。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之才不弱於天下任何人,勝過往來之英傑。”
隨後衛秀才扭頭望向了身後抱著白髮老將痛哭流涕的老人,說道:“如此結束好嗎?你尚可號召天下兵馬,奪了那九五至尊之位,再開一盛世太平。”
“當皇帝能將貪官汙吏殺完嗎?”
“不能。”
“當皇帝能平盡天下不平事嗎?”
“不能。”
“當皇帝能夠讓善者歸善,惡者歸終嗎?”
“不能。”
三問三答均為搖頭,衛秀才解釋道:“長生,沒有人能將天下分得非黑即白。縱使你有一套完善嚴明的律法,只要是人在執行,不過是在所難免的。皇帝更是不能肆意妄為,有些事情你必須忍。”
“不痛快,不痛快,這鳥皇帝誰愛當誰當。”
遠處一道倩影走來,女子身穿長裙容貌秀美,嗔怪道:“夫君,你回來為什麼不找我,反而先找爹爹。”
“哈哈哈哈哈,你這丫頭連你爹的醋都吃,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衛秀才與衛兮或許早已不是當年兩人,但他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幻象那麼簡單。佈下這場局的是來自太古的存在,是號稱心魔之祖的恐怖存在。
不會做那麼沒調格且粗糙的事情。
願信者,可為真。
一晃神哪還有什麼少年人,只剩下一個老將軍趴在地上,微風吹起了他蒼白的髮絲,嘴角帶著一抹淺笑。那滿是溝壑的臉龐,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霜才換來這抹笑容。
“將軍!!!”老衙役幾乎是撲了過去,絲毫不顧地上的沙石扎入血肉。
淚眼婆娑說道:
“將軍!你醒醒,這天下不能沒有您啊。若是您走了,誰還會與我們這些老百姓討要公道!不要丟下我們嗚嗚嗚.”
李長生,原名衛平川,號武曲。
十五之狀元,初任官職右監吏變打貪官治汙吏為人剛正不阿,鐵面無私,縱使是皇子也不予任何情面。民間稱之為鐵面青天。後任廷尉吏,整頓律法,多次上書改革賦稅。
提議向世家豪族與皇親國戚收稅,後遭到排擠棄筆從戎。
從軍一年,單槍匹馬奔襲百里斬殺叛將,被升為徵北將軍。從軍兩年,領兵屢獲戰功殺敵上千,勇武之名傳遍朝堂,再任中軍大將軍,領兵3萬。
從軍三年,受皇帝特封驃騎將軍,統領北郡三軍。
六年滅南夷.十年二徵大山滅北蠻.十五年徵北原,滅胡部十八年平定諸王之亂,殺王侯十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