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玄路過時只是察覺到些許氣息,至於去了哪裡,想要追查恐怕要好一番手段。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清玄感覺官府的行事作風有了某種蛻變,太過於果決了,沒有任何的顧忌。
就拿那核彈來說,不管是不是用來打敵人的,只要在本土上使用必然會遭受到極大的民意抵制。更別說拿九鼎去蓋人,直接在城市裡引爆,稍有不慎那可不是倒臺那麼簡單。
換做往常那些尚書應該會為了誰擔責而吵得天翻地覆,個個都是不粘鍋,好處趕著來,壞處渾身抹了油。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屁股坐的那麼大個位置,不小心謹慎一點下面的人就危險了。可終歸要有個限度,個個都成不粘鍋了真到辦事的時候拖拖拉拉。
所以這是清玄最為不滿的地方,但凡他們死命的支援公版修行法,上清宮也會鼎力相助。可那些尚書一副“既要又要還要”的模樣,看著都惹人厭煩。
清玄懷疑他們是不是想讓仙人把飯送進他們嘴裡,還要顧忌他們有沒有燙到嘴。
跑了大約半個小時,前方漫漫平原之上一棟棟高樓拔地而起,燈光璀璨,道路如洛河水紋般密密麻麻。
天都依舊是一副繁榮昌盛的樣子,彷彿從始至終都未受到任何驚擾。
清玄目光掃過,瞬間鎖定了位於中書府大樓內的宰相潘君。此刻他正坐在辦公室內,周圍圍繞著一大群軍事顧問與參謀,時刻關注著前線戰事。
原本的六部尚書只剩下兵部。
清玄再一次掐指一算,閉眼了一百個呼吸後,才緩緩睜開眼睛。此時他額頭已經遍佈汗珠,卜算是非常費時費力的,接連幾次推算天機以他仍處於金丹期的修為多少有些費心費力。
“難怪了,原來是把其他人都支走了。宰相啊宰相,成了好處一起分,敗了罵名你來當,伱這宰相當成媳婦了。”
宰相與尚書之間是上下級關係,但宰相卻沒有直接的罷免權,要經過一系列繁瑣的機構與手續。用凡人的話來說權力要有制約,要關在籠子裡,否則就是一頭吃人的老虎。
現在整個廟堂只剩下宰相一位,兵部屬於暴力機器不參與決策,理所當然的宰相的意志就變成了官府的意志。哪怕只是暫時的它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也足夠掀翻了這天,足夠橫推所有阻攔。
別看現在打的火熱,可清玄從不認為這是官府與所有轉世者的戰爭。真到那個境地官府恐怕只需要半天就能改天換地,先不說針對與修士之間怎麼打,反正清玄當場就把廟堂給翻了免得死太多人。
古代王朝篡位也沒見得讓皇帝把全國的軍隊招來,雙方擺開架勢正面硬剛。況且官府其內工作人員將近幾十萬,這些人都要殺嗎?人家劍仙當年殺人,也知道只是殺賊首。
清玄對於此次事件的評價是事大風波小,不管如何鬧最終公版修行法的推行是無法阻擋的。
只是區別在於誰來推,誰握權,誰得利。
他與宰相有個心照不宣的賭約,現在看來是清玄他贏了。
“不過你輸了宰相,人死如燈滅。”清玄微笑搖頭,他不僅算出了前因後果,還算出了這位宰相有一場殺劫。
利益之爭不是在玩過家家,只要有一線機會都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打擊對方。而走投無路的人最為瘋狂,怒火中燒的人最無理智。
“宰相這場賭局算你輸了,就老老實實的安享晚年吧。”
他自顧自的說道,朝著下方的中書府極速靠近。下一刻一道平靜的聲音傳入耳畔,清玄的身形停頓了一下。
“小七。”
突然眼前一個恍惚,景象鉅變,眨眼間便來到了2室1廳的出租屋。平平無奇的青年坐在椅子上,微微靠著椅背,手中捧著書,旁邊凳子上的不鏽鋼杯子冒出縷縷熱氣。
他抬頭五官無悲無喜,語調平緩道:
“殺得盡興嗎?”
清玄回答道:“汙衊仙人之名有十六人之數,皆為金丹,我已全部將其斬首,鬥法之中衣角未亂。”